紧接着,玄关门铃响起。
陈平在谢时舟的眼神示意下走到玄关开门。
门外的侍应生恭敬地递上一张正面拓着墨绿色船锚标志的信函。
“您好,请问是谢先生吗?”
十分钟前。
张经理回到会客室复命,万九爷挥挥手让他退了出去,又扭头向管事交代了一件事,管事听后微微讶然:“可谢先生不是输了吗?”
万九爷从真皮沙发内站起身,踱步到谢时舟方才坐的位子旁,长桌上还放着那两张未被翻开的牌,似乎在等某人揭晓最后的答案。
万九爷翻开牌面——赫然一张红心a和一张红心8,总点数9!
也是天牌,甚至比万九爷的点数要大。
管事也错愕不已,但毕竟跟着万九爷在名利场上浸淫多年,瞬间就明白了谢时舟的用意,不由得感叹:“谢先生果然聪明。”
威尼斯酒店和鼎恒船运关系匪浅,谢时舟便是知道这一层,所以才压下那两张牌。
这样一来,他一石三鸟。
明面上输了赌局,但也给了万九爷和威尼斯酒店台阶。何况谢时舟这次大张旗鼓的来威尼斯,势必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届时风一吹,多少也会传到鼎恒船运那边。
而他故意输给万九爷,一来是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万九爷赌王的面子,二来威尼斯酒店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给他翡翠号的邀请函,那么这事在鼎恒船运那儿也挑不出错处,同样也给了这件事可操作的空间,没有人会知道他们背后的交易。
“能在明正医药脱颖而出,成为万青酒业的空降特助,他的底子不会差。”万九爷将牌丢回牌堆里。
管事也接话道:“我看也是九爷中意谢先生吧,能欣赏大厅那副《莲溪渔隐图》的人并不多。”
“我和他有缘,给他一个机会又何尝不可。”万九爷勾唇短促地笑了一声,“他倒是自己抓住了。”
不过……如果他输了,还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更好了。
谢时舟往头发上喷了点发胶定型,整个人看上去像个精神小伙。
他边将叮当作响的银链扣进皮带,边听着文樊捧着一个小笔记本报告着这几天的行程安排:“特助,明后天关于万青酒业人事变动的会议我就先取消了,另外是大家都想知道在新任总裁上任之前,公司的发展方向,以及是否需要停产?”
“等小江总回国还需要一段时间。”谢时舟斟酌后道,“先不停产,先减量吧,将公司其他业务订单完成后,保持低量生产。”
“好的。”文樊收起笔记本,又问,“第二件事是刚刚得到确定消息,聚合投资的jan已经回国,昨晚下的飞机,目前行程不明,我们是否需要再和那边接触一下?”
谢时舟道:“先保持联络,如果能拿下聚合对万青来说是件好事,如果拿不下也不能一直在它身上浪费时间,其他投资方那边怎么说?”
“银川资本是有点兴趣,但还在评估,有几个个人投资人倒是有明确意向。”
陈平站在另一侧,不动声色地听着二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