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个叫徐白的,气质清淡得仿佛早春的轻风,大有一种谦卑和煦的意思。
但放眼这个圈子,没有哪个人会像他这样。
周延深将茶杯压在木质茶几上:“让你说说哪儿假了,你和他对视干什么?”
梁沉对周延深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哭笑不得:“就这么跟你讲吧,他一看就是个助理,只不过职级比较高。”
“这你也能看出来?”周延深又拐了个弯补充道,“助理怎么了?助理不配拥有爱情?”
梁沉:“还没开始就护短了?”
周延深从善如流地重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压火:“有吗?我就是随口一说。”
梁沉又道:“反正他很刻意地想将自己塑造成不一样的性格,都这样了肯定别有居心啊。”
周延深不讲道理:“你就不给人家就喜欢这种反差吗?”
梁沉也是被磨得没了脾气:“好好好,我知道了,是你就喜欢人家这种反差,你就是喜欢往他怀里扑,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梁沉话锋一转,又揶揄道,“你有没想过,万一人家是那万青酒业的谢特助呢?”
周延深正了正脸色,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专注:“梁沉啊,带点脑子吧。”
梁沉:“?”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
周延深:“人家都姓徐了,和你那谢特助,就只沾一个字母的关系。”他故意轻叹口气,“好了好了,知道你用脑过度,下次我回明正医药给你带点补脑的。”
梁沉:“……”
……
临近开场,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一副黑手套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先是不着痕迹地朝大厅张望,又将目光放向了两边的雅间,最后找了个偏僻的位子坐下。
下午三点,拍卖会正式开始。
灯光“啪嗒”一声全灭。
拍卖师在拍卖台上讲述了一段开场白,紧接着便进入了拍卖流程。
如谢时舟所料,那两件清乾隆的白玉梅装笔筒和铜鎏金太平有象分别是第一件和最后一件压轴的拍品。
“雪之红梅”则被放在了偏后的位置。
第一件拍品毋庸置疑的引发了全场的沸反盈天,不少人都冲着这件白玉梅装笔筒而来,纷纷竞相出价。
拍卖价格一时间都飙到了上百万!
直到最前排的某位贵宾喊到了七百万,价格涨幅才缓缓停歇。
不过依然有几个不死心的想要再挣扎一下,但最后还是被贵宾按到了七百一十万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