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
周承儒、慕容绯月,这一辈子,你们定要好好的承受众叛亲离的复仇。
指望儿孙入朝堂,争诰命。
哼……
她会慢慢扯下慕容绯月贞洁妇人的牌子,让世人看看她寡廉鲜耻的和小叔子私通乱伦。
生下的孽种再也不会有位极人臣的那一天。
春熙上前扶着苏如棠,“二奶奶,外面风大。回屋吧。”
苏如棠收回了眼神。
“嗯。”
初春还是有些寒冷。
一如当日她倒在雪地里。不断地哀求周府的人放过苏家,可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嘲讽。
慕容绯月笑她怎么不端着世家贵女风姿的高傲姿态,像一只狗一样趴在地上祈求他们的怜悯。
苏如棠摸着脸,敛去眼中的恨意。
一步一行依然端庄无比,她拢紧了身上的衣服。
刚进屋,夏安也打着帘子入内。
浅笑轻语:
“二奶奶,惠儿送宴哥儿回去了。奴婢哥哥来了。在外头候着呢。”
“让他进来吧。”
苏如棠拨弄博山炉里的香灰,从桌上的香盒里拿了一块芽庄沉香放进去。
重生以后,她喜欢闻沉香的味道。
安神静心。
夏安应了一声出去。
夏安的哥哥出生在下冰雹的日子,夏老头瞅着被冰雹砸坏了的屋顶。
满脸忧愁地蹲在门槛上抽了一袋旱烟。
最后瓮声瓮气地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夏冰雹。
夏冰雹进来后低垂着脑袋给苏如棠磕了个头,苏如棠让他起来后,才弯着腰站在一旁。
“夏安,给你哥拿个小杌子坐。”
夏安拿了小杌子过来。
夏冰雹忙又道谢后才坐下。
“二奶奶。年后铺子的生意一般,小的想了想民以食为天,干脆买些田庄在手里……”
“我叫你过来,是让你收几个好铺子在手里。”
苏如棠接过春熙端过来的茶杯,轻轻地拨弄茶杯盖子。
“收铺子?”
“嗯,商贾和官员常去的那几条街道。不拘什么什么铺子,都收在手里。”
说罢,苏如棠放下了杯子。
“夏安,把我妆匣子下面的那张纸拿过来。”
夏安忙去了内室,从妆匣子下面拿了一张纸。
“二奶奶。”
“给夏冰雹。”
夏冰雹和夏安很小就卖身到了苏府,苏如棠嫁人他们也跟了出来。他为人聪慧,打小读了几本书认识了些字。
如今管理苏如棠在京城中的铺子。
夏冰雹接过来一看,瞳孔瞬间瑟缩。“二奶奶,这是酿酒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