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身体,是一个正常男人最基本的反应。
时安原本一直不知道自己身上滚烫的那一处是什么,顺着他的动作垂眼之后瞬间脸颊涨红,她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转身跑进了洗手间。
她现在脸上烫得要命,她得赶紧用凉水冰一下。
以及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出这些话来?他们还没领证呢。
就算领证了,难道接着就要做那种最亲密的事吗?
她心底是抗拒的。
她现在也是混乱的。
现在事情的展已经完全背离了她对爱情对婚姻的认知,她是个传统且保守的女孩子,始终认为婚姻应该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而爱情又是建立在朝夕相处的了解之上。
可如今……
她跟裴瑾年才见过三四面而已,恋爱都没谈,互相了解更谈不上了,却要结婚了。
时安用一捧又一捧的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她再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裴瑾年已经换好了衣服。
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可穿在他身上就是莫名贵气逼人,时安别开眼走到餐桌上,低头默默吃饭。
她本身就是话少的人,此时此刻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裴瑾年在她对面落座后优雅吃饭,喝了一口咖啡后毫不吝啬地给予她夸赞:“咖啡很好喝。”
时安有些惊讶地抬眼看向他,没想到他这样的大人物,竟然是一个这样擅长表达的人。
尽管只是简单的早餐,可不会有人不喜欢被夸。
裴瑾年尝了一口三明治之后又给出评价:“三明治也很美味。”
时安有些微微脸红。
她实在不适应被人这样夸来夸去,从父母接连去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肯定过了。
这几年在宋家寄人篱下,她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习惯了不去崭露锋芒,习惯了藏拙,习惯了让自己看起来平庸。
否则宋钰嫉妒心那样强,一定会处处找她事。
“谢谢……”
她红着脸赧然回了裴瑾年一句,垂眼继续吃饭。
早饭结束,时安慢吞吞地收拾餐具,裴瑾年看穿了她在拖延时间,按住她的手交代:“你去换衣服,带好身份证和户口本,这些我来收拾。”
时安:“……”
他大可不必这样体贴地帮她收拾餐具。
转身朝卧室走去的时候,时安又不死心地转头问他:“领证这种事,是不是要提前预约啊?”
言外之意,要不今天别去了?
裴瑾年一句话就打消了她所有的希冀:“池承已经联系好了。”
刚刚她跑去卫生间将自己关了大半天,他已经交代池承去办打点关系这件事了。
时安心如死灰,认命地进了卧室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