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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千年嘶-啞的聲音響起：「弄-髒你了。」

說話間，他一手就把人撈。住，起身就走到了浴室，拿著毛巾就去擦拭被他弄-髒的地方。

明明是再純潔不過事情，但在千年慢條斯理的動作下，無端透出了點其他的味道在裡面。

喻星閉了閉眼，少頃後壓著嗓子開口，「擦夠了吧！」

千年停了下，旋即再次擦了起來。

「不夠。」

像是報復一樣。

晚上，千年終究是找補了回來。

隨著兩人愈發親-密，他也找准了喻星變換的時機，於是，家裡就再沒出現過鏡子。

只有和他相依而眠的青年。

喻星時常會被千年的操作給震驚，連在家裡也不收斂。

他無奈低聲道：「你這樣，就不怕被聽到嗎……」

千年面色平淡，「不怕。」

喻星揚起眉。

千年湊上前在他唇角親了親，「家裡隔音很好。」

話落，他又補充一句。

「媽也不會介意。」

喻星：「……」

這小子是怎麼在他面前越來越不加掩飾，放縱本心的。

他想到自己曾在網絡上學到的東西，「你這樣，你的朋友知道嗎？」

第二天盧納就知道了。

千年連哄帶騙地拉著人去了學校，於是刷了一番盧納對他的印象。

看著千年跟在喻星身後走哪都不離開，總是忍不住同他摸摸蹭蹭，盧納直呼：「千老闆，你該不會被魂穿了吧！」

千年掃了他一眼。

盧納默默閉上了嘴，還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早知道千年喜歡喻星，沒想到會喜歡成這樣。

這份喜歡，一直持續了很久。

持續到鬢邊染上華發，千年送走了在睡夢中安然離世的許瑾，喻星依舊陪伴在他左右。

掃完墓，千年拉著喻星往家走，他的喻星從來沒有變過，他卻老了。

但他的喜歡卻日漸濃烈，愛意不減。

喻星不止體會到了什麼是喜歡，他還體味了人類的七情六慾。

「我帶你走，好不好？」

千年看著他，眼神是化不開的溫柔，不問來處，也不問去處，對喻星應道：「好。」

喻星勾起唇角。

千年順勢上前，如以往的千百次那般，小心地將人擁入懷裡。

「你在哪，我在哪。」

「我在哪，你在哪。」

在千年離開人世的前一秒，他貼著他耳畔，「不管你去哪裡，我一定都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