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的快步上前,一把鉗住唐初瑤的手,將她拽出老遠。
「唐初瑤,你做什麼?」
「做什麼?」
唐初瑤一愣,隨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不見嗎?他有傷在身,當然是給他療傷啊!」
說完,她一把扯開楚天宸,又俯身上去解著衣帶。
楚天宸心頭莫名的窩火,三兩步上前奪過唐初瑤手裡的就金瘡藥。
「這點傷,他死不了的。」
唐初瑤懶得搭理他,沒有藥在手,也依舊繼續著手下的動作。
這古人就是麻煩,衣服一層套一層的,解起來頗費功夫!
眼看就剩最後一層褻衣,馬上就能見到白衣公子赤裸的上身之時,楚天宸莫名的煩躁。
情急之下,他一把將唐初瑤身子掰轉過來,捂住她的眼睛。
「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不知男女有別,毫無羞恥之心嗎?」
「羞恥之心能救人嗎?人命大於天,在醫者眼裡無性別你知道嗎?」
最煩的就是這古人的封建思想,真真是屁用沒有,還耽擱事。
被唐初瑤這麼一吼,楚天宸愣住半晌未作回應。
如此說來,當初她救他也是這種心境,無關男女?
思及此,楚天宸心頭莫名的有些不爽,一張俊臉也顯得彆扭不已,酸溜溜的。
「我不管,反正你一個姑娘家的出門在外,我既是你的保鏢當護你周全,你的名聲自然也是不能受損的。」
聞言,感動之餘,唐初瑤無奈的垂手背對著白衣公子。
「行吧,那你幫他上藥。」
楚天宸這才鬆開了手臂,心裡總覺的有股氣堵著。
「你不許回頭!」
說完,他便自顧自的上前將白衣公子的衣衫解開,撒上了一層白色的金創藥粉末,胡亂的包紮了一通。
手上的動作不停,他還十分戒備的回眸盯著唐初瑤。
見她難得乖巧的背對站著,這才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
「好了,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聞聲,唐初瑤這才悠悠轉過身,眸光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白衣公子。
她嘴角不由的抽動兩下,腦門上一陣黑鴉掠過。
「你就這麼包紮的?」
這跟包粽子有什麼區別?簡直讓人汗顏吶!
心底吐槽不已,面上卻敢怒不敢言。
這傢伙武功深不見底,萬一惹毛了,吃虧的恐怕還是她自己。
癟了癟嘴,唐初瑤無奈的衝著楚天宸挑了挑眉,眼角衝著地面的白衣公子撇去。
「搭把手,把他弄馬車上去,這麼躺在地上不利於他恢復。」
聞言,楚天宸一臉不悅,有些不耐煩的冷嗤了一聲。
「你倒是對他挺上心的嘛!」
唐初瑤白了他一眼,故意揚了揚眉,一臉戲謔。
「是啊,這麼俊俏的公子哥,我看著就賞心悅目,怎麼會不上心呢!」
說著,她已然彎腰雙手架住了白衣公子的兩隻胳膊,抱起的姿勢幾乎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楚天宸一陣無語,臉色也黑的不行。
大步上前,他單手頂著抓起白衣公子胸前的衣襟。
微微一抬,另一隻手頂在白衣公子腰間,便將他放上了馬車。
「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嗎?」
說著,楚天澈已經在整理衣襟,一副馬上就要離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