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嬌嬌後退一步避開她的動作,眼神冰冷,「你再動一下,我就把你丟到山上餵狼。」
「你以為老娘怕你?你男人都上山了,管不到這裡的事,你也就嘴上逞能,」文財媳婦嘴巴不乾不淨,斜著眼睛叉腰瞪著月嬌嬌,「真是晦氣的玩意。」
月嬌嬌隨手從地下撿起一塊小石頭丟了過去。
她一向手頭很準。
石頭丟出去的時候看著去勢洶洶,實際上是故意擦著文財媳婦的邊丟過去的。
「你這個……!」
月嬌嬌又撿起一塊石頭在手上掂了掂,冷冷的看著對方,「你接著說,我可不敢跟你保證這塊石頭不會砸到你身上。」
「反正我就算今天把你的腦袋砸了個窟窿,也頂多就是賠你幾兩銀子的事情,我們家阿戰那麼疼我,根本就不會在意。」
「畢竟細說起來這些銀子,還是你婆婆賠給我的呢,腦袋上有個洞,應該花不到三十多兩銀子吧?」
文財媳婦瞬間扭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娘!你啥時候把公中的銀子賠給這個小、小蹄子了?!」
趙二嬸就知道惹上這小妖精的話最後準是她倒霉。
她心虛的要死卻依舊擺出婆婆的威風,「喊什麼喊?那是公中的銀子什麼時候輪到你過問了?文財還在山上不知道咋樣了呢,你這個喪良心的腦子裡就只有那點銀子嗎?」
「娘!你都說了文財現在不知道咋樣了,我不管,文財就算是傷的再重,你也必須從公中掏銀子出來給他治病!」
這婆媳兩人開始互撕頭花,月嬌嬌將手上的小石子隨意地扔在地上,想拿帕子擦了擦手。
能及時遞上熱帕子的糙漢子不在,月嬌嬌頓了頓,自己去擰了帕子。
習慣真是太可怕的一件事。
瞧瞧她被這糙漢嬌慣成了什麼樣?
不知道趙戰什麼時候回來,但中午來蓋房子的幫工卻是需要管頓飯的,月嬌嬌想了想,走到了為了做飯臨時搭起的棚子下,用布巾把寬闊的袖口紮緊,看了眼食材準備做兩道菜。
她的廚藝其實還不錯,只不過無論是過往還是現在,都鮮少有她下廚的地方。
但這會兒月嬌嬌也干不出來趙戰辛辛苦苦去山上找人,她還心安理得的待在這山下等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做飯這種事。
棚子上釣了幾隻宰好的雞,應該是趙戰昨兒獵了殺好釣上的。
月嬌嬌打算做一大盆炒雞肉,外加一大盆青菜豆腐。
這個時空要是能發現土豆就好了,她有點饞大盤雞。
雞骨頭很硬,趙戰平時用來做飯的菜刀握在手裡沉甸甸的,月嬌嬌不過一隻雞都還沒剁完,手掌便磨出了幾個手泡。
她低頭吹了吹,有點想念趙戰。
「嬌嬌,」剛從山上下來的趙戰就看到心尖尖這可憐巴巴的樣子,他隨手將暈倒的趙文財丟到趙二嬸的腳邊,跑過去握住心尖尖柔嫩的小手,滿眼心疼,「我們回鎮上,去回春堂找最好的大夫。」
「你怎麼才回來呀?」月嬌嬌皺了皺鼻子眼圈兒通紅,「那把菜刀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