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一会儿也没见房间里有动静,王建军不放心放下手中的针线进房间一看,发现小小的团子坐在凳子上,正在用朱砂画符。
是平安符,招财符和五雷符。
平安符,招财符还算常见,五雷符就不常见了,不仅不常见,甚至是难得一见。
这种符是符中的上品,平常道士连平安符都画不出来,更别说这种符了,所以十分稀缺。
但彼“画”非此“画”,此“画”照猫画虎,就是个普通人也能画出来,至于作用,那肯定是没有的。
王建国心中认定团子画的这个也是没有作用的。
他也没打扰她,毕竟孩子乖乖的自己练习画符,总比需要他陪玩要好的多。
云妙画了十张平安符,十张招财符,十张五雷符,一起收进自己的小花包包里。
王建军给她买的奶粉就放在厨房的案板上,云妙踩着凳子够到了,又抱着保温瓶烫了自己好多下才给自己冲好了奶。
云妙擦擦被烫疼流出来的眼泪,把小奶瓶挂到脖子上,背上自己的小花包包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拐回来画了一张神行符,也一起装进小包包里,然后才出门走到王建军身边,扯了扯他的裤腿:“小军,我要出去赚钱了,你看好道观。”
王建军把改好的衣服洗了,正在往绳子上挂着晾晒,听见团子的话,真是哭笑不得:“小祖宗你就安生的呆在观里玩吧,山下车多不安全,而且现在是上学时间,比你小的还在爬,跟你一般大的去上幼儿园了,也没人跟你玩,乖,听话。”
他以为云妙是想下山玩。
云妙听后很生气,十分严肃的又强调了一遍:“我是出去赚钱!不是玩!”
王建军没当回事,敷衍着应了几声,等他晾好衣服一低头,团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天桥上有很多摆摊的,手机贴膜的最多,其中还有穿着中山装,戴着黑框圆眼镜的人,铺子上摆放着黄符,这是算命的卦摊。
跑了一路,中间还摔了好几跤的团子脏兮兮的,粉嘟嘟的小脸蛋上都有了几道黑灰,活像只小花猫。
她站在卦摊旁边观察了好一会儿,见那个人还要问客人的生辰八字都算不准,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停了会儿用小手捂着嘴偷笑。
这个人算不准,妙妙算的准呀,客人们肯定都会来找她算的,她肯定能赚到钱的!
说干就干,云妙左右看看找了个空地,把自己小花包包里的三十张符咒拿出来摆好,然后用朱砂在前面地上写上,suang。
最后坐到后面,静等顾客上门。
一个穿着大花裤子大花衬衫,脖子上还挂了个奶瓶的可爱团子就足够引人瞩目了,更何况她还用拼音来摆摊算命,周围的人都被她给吸引过来了,几乎都在拍照。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家长呢?”
“小朋友,你的家长是算命的吗?让你在这里看着摊子?”
“……”
云妙摇摇头:“是我自己在这里摆摊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你们要算命吗?算一次十块钱,我的符也是一张十块钱。”
她昨天在候车室见王建军卖过符,一个十块钱,她就也按十块钱定价了。
围观的人都听乐了,十块钱算不了什么,但谁也不会真的就掏十块钱让一个三岁半的团子给自己算命了。
其中只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拿了十块钱给云妙。
这姑娘虽然漂亮,但却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精气神,看起来随时要倒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