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辛苦你了啊。”
马车外的村民对曲轻歌嚷声道。
曲轻歌轻摇了下头,“走了。”
曲轻歌说完后弯腰进了马车,坐了下来:“马六,走吧。”
“是,大小姐。”马六已经从老人家那里知道了去她家的路,挥鞭驾去。
马车里,曲轻歌回想着方才遇到的那群村民,淡笑道,“那群人可有趣。”
倚靠着马车休息的老人家闻言,轻喘着气问,“哪里有趣?”
曲轻歌看向老人家,想了想道,“很热情。”
她从未见过这般性格的人,还是一次遇到四五个。
老人家听到曲轻歌的话,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你久居京中,来往之人个个都是名门夫人,大家闺秀,与人相交疏离遵礼。便是见过的百姓都是识文断字,对你们恭敬有礼的京中人,这般纯朴、不拘小节的真正平民百姓你自然没见过。”
曲轻歌听老人家说完这话后,面上露出一丝讶意。
如此听来,这位衣着朴素的老人家倒不是她口中所说的真正的平民百姓了。
“老人家怎知,与我来往之人个个都是名门夫人,大家闺秀。”
老人家又喘了几口气,才道,“仔细说起来,我以前也算是个名门夫人。”
这话说完,老人家又喘的厉害了起来。
曲轻歌见状伸手探过去摸老人家的脉博,随后从医箱里拿出银针,“老人家,我先替你扎几针,缓解的一下痛楚。您的身体若想大好,还需要好好调养才行。”
曲轻歌说完,替老人家扎了针。
两针下去,老人家明显感觉得不适感少褪了些,她看着曲轻歌道,“他们叫你小神医倒也不错。”
“是他们夸张了。”曲轻歌施完针又替老人家把了脉。
“不知道小神医把不把得出,我还有多久能活。”老人家虽问着关乎生死之事,声音里却是少有的豁达。
曲轻歌出声道,“老人家身体确实有不少问题,但却都不至于危及生命,只需一样样慢慢医治,身子也能慢慢好起来。”
老人家听到曲轻歌这么说,倒是一脸惊讶,“哦?已经有四五位大夫说我活不过今年了,你竟说我还能好起来?”
四五位大夫?
如今的大夫水平都这般差吗?
曲轻歌道,“确实能好起来,您现在身体里的问题就像是一团混在一起的五颜六色的线球,看似杂乱无章,无从下手,但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只要找到每一种颜色的线头,各自理出来,也就不难。”
“旁人我不清楚,但我肯定,我能医。”
曲轻歌既说出来这句话,就代表她动了给老人家医病的心。
曲轻歌从不认为自己是“善良”的,真正“善良”的人不会像她整天想着如何报复仇敌,置人于死地。但她一直铭记着前世师父对她的教导,遇到无害之人,能医就医。
不求悬壶济世为苍生,但求无愧于心,对得起自己这一身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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