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他几个同学拉着他一起去县里玩儿,说带他去看好东西,长长见识。几个人来到一个小黑屋,打开录像机,里面放着的是一对男女,赤裸着身体,交缠在一起。
马振邦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女是不同的,男女房事是这样的,他看得面红耳赤。
听着娇喘的声音,身边的同学都开始有了反应。
而马振邦却像是被雷击了,呆愣在原地,他这才知道了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虽然也有感觉,看着那画面,听着那声音,心里也有些躁动,但他身体却还在沉睡,他能感受到,没有一点儿变化。
他再也顾不上其它,逃似地跑了出去,他疯狂地跑着,跑到了路中间,他弯着腰大口喘着气。
“你们看他是不是有病?”
“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不是个男人”
“他是太监,不是个正常男人,哈哈哈……”
“谁?是谁在说我?”马振邦耳中出现了幻听,他站起来惊恐地看着四周,口中喃喃道:“不是的,我不是的……”
他慌乱地看向周围,觉得四周的人都在看他,用手指着他窃窃私语着,甚至有些人开始笑着,大声嘲笑着,说他是天残,是太监。
他疯狂地跑、不停地跑,他想找到一个地方藏起来,不再让人看到,但他跑到哪里,哪里都是人。
他开始痛苦、绝望,他知道自己病了,但不敢告诉任何人,害怕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害怕听到母亲大声的责骂。
他回到家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缩卷在衣柜里,仿佛这样别人就找不到他,发现不了他的秘密。
他想过自杀,甚至连怎么死都想好了,喝药上吊投河他都想过,但他终究是贪生怕死的,在鞋子被冰凉的河水浸透后,他惊恐地将脚收回来,跌在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始终对自己下不了手,只能这样苟活着。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生了什么病,但他知道,自己这样是没办法结婚,没办法生孩子的。
于是他干脆拒绝所有女孩的亲近,也不再和同学去那个小黑屋,只说那是污秽,会脏了自己眼睛,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清高,是假真经,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秘密,
从那以后,他披上外皮行走在阳光下,把真实的他隐藏在黑暗里,直到他遇到了可盈,再也压抑不住自己。
她长的如同月亮一般,清秀美丽,给人一种宁静的美感。他想着若是能够娶她,和她一起生活,每天拥她入眠,清晨看着她的睡颜醒来,那一定是极美的。
事实上果然如此,在他娶到她之后,他可以随时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亲吻她的脸庞、拥抱她娇软的身躯,他包揽了她的所有甜美,但他却不能尽情品尝。
他也想要人家提起的那种畅快淋漓、想让可盈在自己身下娇喘呻吟、想拥有属于他们俩的孩子,想和她永远这么生活下去,想的整个人都要发疯了。
可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折磨着可盈,也折磨着自己。
马振邦咬了咬牙,逼迫自己闭上眼睛不要再想,这样可以忽略掉心里的内疚,也忽略掉她的委屈。
没关系的,他爱她,只要一辈子对她好就可以了,至于孩子,既然她想要,那自己总会想到办法满足她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