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过分吗?”他淡淡问起。
徐想没有作声。
秦仄自顾自回答:“一条舌头,两次割肉,再加上四周的胚胎,差不多在一斤左右”
说完,他起身,把手里的肉扔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满眼是泪的徐想,淡淡挽唇:
“我对他做的,还没有你们对阿丽残忍的一半不是吗?”
“你也知道哭啊,当时阿丽求着你们原谅住手的时候,你又想过会有现在吗?”
徐想眸中的泪意漫去,只留冰冷的寒:“你站在道德的高处去定义小恶不是恶,说白了,你就是个懦夫,你救不了你的阿丽,只能通过批判我,来找一点心安理得,让自己好受点”
“”秦仄沉默了一下,随后表示认同:“你说得对。”
他基于自己无能的软弱,基于愧疚,他做了坏事,阿丽的死像噩梦一样缠着他,他出于恐惧,折于悲伤,种种无法消化的情绪酿成了仇愤
“像我这种软弱的小人,连让你们偿命的胆子都没有。”
哪怕他现在手里握着刽刀,也不敢杀人。
也许是因为希波克拉底誓言在约束他,也许是他本就没有那么深爱阿丽
“你别怕,我不会再为难陆焉臣,我会放你安全的离开,毕竟,今天是你们的婚礼。”
秦仄这话尽管让徐想半信半疑,但有那一半的信,她放松了很多。
下一秒,秦仄蹲下身来,“我送你们一份大礼吧!”
“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携老”
话说时,秦仄突然凑过来,亲在了徐想的脸颊上。
徐想:!!!
他说的大礼不会是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压根就没想着活了!
秦仄不顾徐想的扭动挣扎,亲在她的耳垂上,顺着脖颈一路往下——
这是胆小不敢杀人的他,唯一能想到最能惩罚陆焉臣和徐想的办法。
他要在他们婚礼这天,亲眼让陆焉臣看到,她的新婚妻子被
他有预感,这一天,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不愿意提及的噩梦及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痛。
徐想反绑的手腕被钢丝陷入了皮肉,玻璃的硬度不及钢,她手里的碎片,根本没办法磨断这绳子。
她手脚被绑,再怎么挣扎扭动,都没办法阻止什么
“陆焉臣!”她含着泪喊。
救我——
哪怕是冒着刺激秦仄,被杀的风险,她也不想被
如果是之前,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
但现在,她怕极了陆焉臣看到凌乱不堪的她
她的喊救还没有出口,秦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再出声。
外面的陆焉臣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门板把视线挡了很多,这老房子很小,估摸着中间是厅,左右各一个房间。
窗户被木板钉死了,房子外伺机的保镖要是想进去,势必会发出动静
医生还没有来,陆焉臣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得苍白,连带着眼神都变得发虚飘忽,好似下一刻就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