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根本就没有收到张春妮的辞职申请,也没再见过她,更联系不上
。。。
秦管家的房间位于二楼,床头柜的后面,有一个隐形门,门后的空间不大,一张靠墙的单人床,一张书桌,一面书架,另一面墙里镶嵌着几个保险柜
书桌前,坐着一个人。
一个白白瘦瘦,脸颊微凹,看上去好像有病的男人。
他呆在这个房间,这座别墅有四年了。
吃的喝的,秦叔会送进来。
要是出去了,也会提前备一些水果和餐点放在房间,时间再久一点,他会让佣人送点吃的到房间
秦叔现在年纪大了,心有余力不足,什么事都想管,但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所以他现在白天一般不会时时跟着陆焉臣去公司,忙活他国内工作上的事
这个男人主要的工作,是帮他运用信息技术,人毕竟老了,很多新事物跟不上了。
最近他新增加了一项别的工作,那就是实时监视徐想,以及留意整个别墅的动态是否异样。
当然,浴室的监控单独在陆焉臣的手机上。
两人亲密时,陆焉臣的手机上可以操控关闭的权限。
陆焉臣离开后,秦叔会发信息提醒或请示开启。
原本是想防着徐想有什么小动作,没想到监控看到一个女佣偷偷拿走了垃圾桶里的byt
那女佣存的什么心思,一眼清楚。
秦叔把新买的画布和颜料放在一边,问起:“桑犹今天晚上回来,你要不要请他来坐坐?”
男人垂眸想了想,点了点头,紧跟着把床上画好的油画拿给秦叔,两只手比划着,希望他能帮他把这幅画裱起来,他想送给桑犹
秦叔接过,看着画上扭曲的图案,点头应了一声。
紧跟着,他帮男人把床单换了套新的,又亲自帮他整理打扫那些乱遭的生活垃圾。
鬓上的白,和干活时的沉闷,让他没了在下属面前时的凌厉和威严,倒更像是一个寻常上了年纪的老父亲
晚上。
秦叔带着桑犹来到门口,“劳烦您了。”
桑犹没几分好脸色,“与其拜托我,你不如多给佛祖烧几柱高香,多忏悔你造的那些孽事,多做点好事,就算不给自己积阴德,也可以给活着的人积福”
他是个无神论者,不信耶稣也不拜佛。
但却相信,作孽不可恕,早晚会有报应这一说。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做好了不得好死的准备
秦叔垂眸不语。
两个小时后,桑犹朋友圈晒了一副画,配文说,金子在黑暗里享受着孤独的光芒。
感谢朋友送的生日礼物,有心了。
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收获了很多点赞和评论。
其中有几条,在评论区议论起这幅并没有作者署名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