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呼啸中,病态苍白的神情看着异常的诡谲阴森。
顾时幽听着魏书秋无所谓的话,纤长的羽睫微抬,露出漆黑森冷的黑眸,面无表情。
“下次若还是不能胜我,你就滚出我的府邸。”
闻言,魏书秋脸色猛地一变,差点没从椅子上给滚下来。
“我去,不是吧?”
顾时幽纤薄的唇瓣轻抿,他放下手中的汤婆子,“你说呢?”
雪白的指尖拾起暖玉茶杯,他微抿了一口淡茶。
青年的唇瓣被茶水滋润的嫣红无比,藏在绒毛中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隐隐约约的,禁欲又冷淡。
他的视线从窗外的雪景上掠过,寡淡冷漠的视线平静无波,而后便收回了视线,微垂着长睫。
“若是你能胜我,便不用滚了。”顾时幽放下茶杯,声音清润。
“顾时幽,要赶我走你就直说好吧,用不着这么羞辱我!”魏书秋怒瞪眼睛,气的拍桌叉腰:“赢你?你觉得我这辈子能做到吗?!”
魏书秋的态度嚣张极了,说的话却又怂极了。
顾时幽睨了一眼魏书秋拍的桌子。
那一眼,魏书秋怂了,立马又收回了手。但可能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太怂了些,便立马又气势汹汹的叉腰。
魏书秋哼唧了一声:“你赶不走我的,我走了,谁来照顾你这个病秧子啊?除了我,这天下还有谁能压制你身上的寒毒?”
魏书秋像是找到了保命的筹码一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格外的嚣张。
顾时幽雪白微凉的指尖轻叩着桌面上的棋盘,嗓音幽凉:“魏书秋,是我最近这段时间太纵容你了吗,嗯?”
魏·怂包·书秋一听这话,立马老实的坐好了。
殿下娇养的祸水(4)
他伸手将棋盘上原来的棋子捡回去,“重新来重新来。我刚刚是因为看美人去了,一不注意才被你钻空子的!再来一局,我肯定能赢!”
顾时幽却倦怠的挥了一下手,“你自己琢磨吧,我不奉陪了。”
他伸手,指尖敛了敛雪白毛绒的领口,大氅还有帽子,帽子的一圈有着雪白的绒毛。
青年起身,大氅便抖了抖,乖乖的依附在青年挺拔如松柏的身姿上。
顾时幽指尖敛着帽檐,然后戴上了帽子。
雪白精致的脸藏在毛绒绒的帽子里,显得脸颊愈发的精致小巧。
魏书秋见着顾时幽起身,好奇:“这大冷天的,你去哪啊?”
顾时幽:“昨晚上有人潜入了府邸,被秦问抓住了,我去审审。正好前段日子做了一张纨扇,缺张人皮。”
魏书秋皱了下眉,“大冷天的做什么扇子?你这身体难不成还想扇风?”
他只对顾时幽做扇子这事发出了疑问,但是对顾时幽口中的人皮一事,却只字不提,丝毫不感到惊讶,仿佛早就习惯了一样。
“想做便做了,还需你的应允?”
顾时幽敛着袖口的指尖微顿,侧首,冷漠的视线落在魏书秋的身上。
魏书秋一撇嘴,“医者父母心,关心你不行?”
闻言,顾时幽微扯着嘴角,鬼魅妖异漂亮的容颜浮现一抹讥诮。
“祸害遗千年。你放心,我活的比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