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照在她美丽的脸蛋上,照在她棕色的长卷发上,毛茸茸的头顶一片金光闪闪,晚霞也照在她的睫毛上,把她长长的睫毛变成了金黄色。她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
茉莉拿出那个大老板的手机,小小的手机屏幕闪着方形的微弱白光,我们俩必须头碰着头才能看到。她打开手机的收件箱,里边有这位失主和好几个人的消息记录。
哦,原来她说的秘密就是偷看别人的短信记录啊!
一个被大老板备注成【老李】的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因为这位老李和大老板的聊天记录最多,打开一看里边居然全都是非常下流的暧昧短信,我瞬间就明白了,这个【老李】肯定是这个大老板包养的二奶!他就是怕老婆查岗才备注成一个男人的称呼。
我把手机拿过来,一脸坏笑地给老李发了一条:【想我了吗?小骚货。】
谁知道没过多久对方就回了消息过来:【王总,人家想死你的大鸡巴了……】
我又回复:【你这个小贱货,有多想?骚逼里流水了吗?】
我们就这样一句一句地跟对方聊了起来,我和茉莉两个人出主意发各种色情短信调戏她,我又拿出两根大麻给她了一根,两个人边抽边给「老李」发信息,最后发了快一个小时,对面那女人居然一直以为我和茉莉就是她的「王总」,我们俩笑得肚子都疼了。
好笑是好笑,但是聊得我自己下边都有点硬了,要是能直接在天台上把茉莉给操了就太好了,不知道她愿意吗?可惜我们都困了,我就这样立着裤裆搂着她在天台上睡着了。
大麻的助眠效果很好,我们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久。
我醒来一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附近酒吧的嘈杂舞曲声从远处飘来,城市街边闪烁的彩色霓虹灯装点着漆黑的夜空。茉莉还在我的怀里熟睡,我没有叫醒她。
我悄悄地把搂着她的那只手放在她热乎乎的乳房上,隔着衣服轻轻爱抚起来,另一只手慢慢伸到她夹紧的两腿之间,透过她的牛仔裤感受她裆部的温度。
她没有反应,还在睡。
于是我摸胸的手开始加大动作,把她的红色低胸上衣连着她的蕾丝奶罩往下拉,她饱满圆润的红棕色乳头就露了出来,她的大奶子在洁白的月光下显得更加白皙了,我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搓她的奶头,这诱人的凸起在我的按摩下逐渐更加硬挺,她居然还在睡梦中发出「嗯……嗯……」的娇嗔声,我再也等不及了,我把脑袋凑过去,伸出舌头准备去舔她的奶头。
谁知道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把我吓了一跳,把她吵醒了,而且还是她男朋友打过来的。他妈的,她男人可真会扫我的兴!我他妈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鸡巴硬得都快爆炸了,我差一点就舔到她奶子了,她电话要是不响,她今天半推半就让我在这把她办了都说不准!
茉莉推开我,一边把奶子放回衣服里一边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说去好朋友家看光碟睡着了,没看手机,现在就回去。
她挂掉电话之后就气鼓鼓地瞪着我,警告我以后再这样动手动脚就再也不出来见我了,我赶紧笑着说好好好,以后我一根毛都不碰你。
我和她从写字楼上下来,她边走路边跟她男朋友发短信,我无意中发现她右边手腕内侧有一个壁虎样子的小纹身,我看了好久才看清,因为被她的手链给挡住了。
「为什么要在手上纹这个?」
「这是我男朋友。」
我听完之后一脸嘲弄地对她说:「原来你男人就是个壁虎啊!」
「这不叫壁虎,这是守宫!我养了一只这样的宠物,也是我给我男朋友起的外号。」
我从来没见过她说的这种动物,我只见过猪、牛、马、鸡、羊、鸭、鹅、狗、猫……直到有一次我和茉莉路过一家有卖爬行动物的宠物店,茉莉给我指了指,她说她养的守宫就长那样,棕白相间,大眼睛,还长了一张笑脸,屁股上还有肥肥的大尾巴,喜欢吃一种叫大麦虫的虫子,那虫子长得就像黄色大蛆。
茉莉本来养了一只叫皮皮的公守宫,结果没多久就被她养死了,后来没过多久她遇到了现在这个男朋友,她男朋友为了哄她开心又给她买了一只新的,她现在养的是母的,取名叫丽丽。
我又问她你是不是很爱你男朋友,她说,废话,我当然爱他了。
我心里产生出一股浓浓的醋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操到她。
我拦了辆出租车送她回家,快到他们小区的时候她提前让司机停了车,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可是就在这时,她突然扭过身子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然后「砰」地一声,车门关上了。
我知道我应该纹一个怎样的纹身了。
第二天我睡醒之后,我又去了之前的那家纹身店,老板问我确定想好了吗,我说确定想好了,这次绝对想好了。
我让老板在我左胳膊上纹一条蛇,缠绕着我的大臂,然后在蛇的后边一块不起眼的位置纹上几片茉莉花瓣,我每天抽空去一趟,每天纹一点,纹了好几天才纹完。
茉莉问我为什么要纹蛇,我不告诉她,骗她说我喜欢蛇。
然而真正的原因是蛇可以吃掉壁虎,我希望有一天茉莉能成为我的女人。
我逐渐和茉莉彻底熟络了,我能感觉到她喜欢和我待在一起,我们后来常常去那个写字楼的天台上,茉莉说除了我之外她没把这个地方告诉任何人,连守宫都不知道。我问她为什么单单只告诉我?她说因为我刚来成都时那个傻样就像两年前的她一样,逞能、好面子,和我待在一起,会给她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我们常常一起在大街上掏别人口袋,去厕所摸包包。抢到手机了就去天台上翻人家通讯录和收件箱看隐私,给别人发整人或者调情的短信,有时候甚至直接打电话过去骂人,或者大半夜打电话扮鬼吓唬人家,我总是有办法把茉莉逗笑。我问茉莉怎么不和守宫玩这个游戏,她说玩过,但是守宫发的整人短信没我发的搞笑。
我又问她当时偷完我的手机也看我的隐私了吗,她说看了,我的收件箱里全是垃圾短信,很无聊,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我们这样很缺德,但我们不在乎。我也做过一次好事,有次我们偷了一个阿姨的手机,她在外地的女儿给她发短信说她要自杀,我就拿我的手机给她女儿打了过去,骗她说我做梦梦到一串手机号码,有一个声音让我把梦中的手机号背下来,睡醒之后凭记忆给这个人打电话,不然这个人会有生命危险,然后我各种胡编乱造,跟她聊了好半天,把那女孩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后来她说她不死了。
茉莉说得对,小小的手机里藏着每个人的人生,那她偷走了我的手机,是不是把我的人生也偷走了呢?我这样告诉她,结果她让我别说这么肉麻的话。
如果你问那时的我,青春是什么?我会回答青春就是奔跑,就是男子汉奔流不息的都市探险。现在回想起来,那可真是一段难忘的少年时光,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该有多好。
可惜好景不长,我逍遥自在的生活逐渐在经济压力面前土崩瓦解。
虽然我并不是天天吸毒,也不碰「硬毒品」,但我依然花钱如流水,因为我的药量越来越大,每个月光是买新型毒品和违禁药品就要花掉两千块左右,更不要提烟钱、酒钱、还有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了,我出门必打车,从来不坐摩托和三轮,再加上最近公安查得紧,便衣也越来越多,毒品全都涨价了,我现在急需一个即稳定又能满足我如此之大开销的一个生计,可是又有什么工作能提供给我这种连书都没读过的吸毒者呢?
一个比偷和抢更赚钱的生计,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贩毒。
我先去找拉龙他们商量,因为我们的情况都差不多。我前面提到过,我们和好几个彝族毒贩很熟,拉龙已经打算跟着他们贩毒了,我就从一个叫吉则的毒贩那里打听了一下他们进货的流程,他说我们彝族人卖的毒品都是从缅甸运到昆明,然后从昆明运到凉山,最后从凉山运到成都。我感到很惊讶,因为凉山那么穷,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大家都是把海洛因从成都硬生生带回家乡去!现在他告诉我运毒品其实只需要一个中间商!吉则解释说因为凉山正好处于川滇边界的一条走私要道上,只不过当年很多蠢货都不知道罢了。
我没有立刻答应吉则要跟他干,而是留了个心眼又转头找到了茉莉。
我问茉莉守宫的货都是怎么进的,她说一般情况下是从武汉和南京拿货,武汉的货更纯一点,武汉和南京的货则是从广州拿的,那广州的货又是从哪里拿的呢?其实还是通过昆明从缅甸拿!因为彝族的毒贩都不愿意和汉族人交货,怕他们告密给警察,所以他们不得不绕这么大一圈,导致汉人毒贩在成都卖的货又贵又不纯,中间都不知道有多少中间商从里面捞油水了。
从这个时候我就开始动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