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乔晚星还在啜泣。
她已经昏迷得不省人事了,一路上低声抽泣着不断重复让他不要离开她。
陆准听得心烦气躁,眉拧得越紧。t
他最讨厌的就是乔晚星这幅样子,不管他对她说什么过分的话或者是做过分的事情,她似乎都不会生气。
她凭什么图他的钱,现在又想图他的人?
真是贪心!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轿车终于停到了市中心医院门口。
乔晚星似乎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她啜泣的声音也渐渐停了。
雨还在下,秦松柏和司机一人撑了一把伞过来,陆准冷着脸把乔晚星抱下了车。
刚走进医院,秦松柏看了一眼陆准怀里面的乔晚星,顶上的白炽灯灯光照下来,乔晚星那张脸白得恐怖。
秦松柏惊了一下,连忙喊人:“医生快来,她晕了半个多小时了!”
深夜医院里面的人很少,秦松柏的喊声惊的护士立马推着医护床就过来了:“怎么回事?”
带头过来的护士摸了一下乔晚星,探到体温的时候,她抽了口气:“你们家属怎么回事,这都高烧了!怎么人还浑身湿哒哒的!赶紧把人放上来!”
陆准听到护士的话,眸色变了变,松手把人放到医护床上。
乔晚星浑身湿漉漉的,一路上她还不断地啜泣,他心烦意乱,根本就没留意到她发烧了。
手松开的时候,陆准的手背擦过乔晚星的小手臂,上面的温度让他瞳孔微缩。
确实很烫。
乔晚星很快就被推走去换衣服量体温了,幸好医生检查没什么大碍,只是高烧将近40度,这要是一直这么烧下去,脑子多半得坏了。
乔晚星做了一个梦,梦到十七岁那年,沈嘉行坐在老院子的墙头上,吊儿郎当地问她要生日礼物。
他说他想要一只钢笔,等结婚的时候就用她送他的钢笔签下他的名字,想想都浪漫。
然而画面一转,却是陆准把钢笔扔掉的情景。
“不要——”
乔晚星猛的惊醒过来,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息,她难受地动了动鼻子。
原来是个梦啊。
“醒了?”
男人不耐的声音传来,淡漠冷清,让人心寒。
乔晚星偏过头,看着站在自己病床侧的陆准。
这个角度不对,她又偏了一下头,换了个角度。
然而还是不对。
不是他。
大梦清醒,乔晚星突然就笑了:“陆准,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