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川笑道“不给我暖,那小容儿要给谁暖啊?”
沈容道“不告诉你,让你也尝尝生气的滋味。”
贺衍川坐了过去,伸手钳住沈容的脸颊,将他的脸掰过来面向自己,低笑道“要是小容儿像刚才那样给别人暖手的话,我不会生气,我会吃醋,小容儿知道我吃醋以后会做什么吗?”
沈容的脸被贺衍川捏得微微嘟起,眼里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满是好奇,口齿不清地问“你会做什么?”
贺衍川看着他嘟起的红唇,眸色暗了暗,嗓音也低沉了不少,“我会把小容儿弄得很疼,比刚才还要疼。”
沈容眨巴眨巴眼睛,“川川你想打我的手,或者用刀子割吗?那样才会更疼。”
贺衍川轻笑,像是鬼神在嘲笑人类的天真,“谁说我只能弄疼你的手了?我会让你别的地方疼,比如……”
贺衍川没有说完,沈容好奇地追问,“比如哪里?”
贺衍川的视线落在了沈容不停开合的唇上,沈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嫌看得不清楚,还特意噘了噘嘴。
他道“川川想把我的嘴巴弄疼吗?怎么弄疼啊?”
贺衍川抬眸,对上沈容的眼睛,道“小容儿真的不懂?”
“不懂。”沈容眼睛里是不含一丝杂质的单纯。
贺衍川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挑,低笑“那我就示范给小容儿你看看可好。”
沈容开心地笑了,“好……”
一个好字刚出口,沈容的唇就被堵住了,他愣愣地看向贺衍川,差点把自己看成斗鸡眼。
贺衍川失笑,轻声道“闭上眼睛。”
“哦。”沈容乖乖闭眼,贺衍川捧起他的脸,再次侧头吻了上去。
这场亲吻完全是由贺衍川主导的,他进攻他辗转,沈容原本浅红的唇被他蹂躏成了深红,直到他打算更深入的前一刻,沈容都还是呆呆地被他搂着,任由他动作。
贺衍川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沈容缓缓睁开水润的眼眸,里面满是茫然与奇。
“小容儿,我还是撬不开你的唇舌。”贺衍川像是落败的将军,语气里满是失望。
沈容像是没听懂贺衍川的言外之意,一脸天然地歪了歪头,“嗯?”
“没什么。”贺衍川温热的指腹轻轻给沈容擦了擦唇,然后重坐直了身体。
沈容伸手碰了碰自己被吻得热乎乎的唇瓣,亮晶晶的眼眸看着贺衍川,道“川川,这不疼啊,还特别舒服,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
他说着又要扑向贺衍川。
贺衍川拦住他,道“今天不合适,改天寻到合适的时机,我再让你试试会不会痛。”
这话其实也有另一层意思,只是沈容还是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好呀好呀,川川一定要和我试哦,我可喜欢啦。”
贺衍川“……”
明明沈容这话没什么问题,但他怎么总有一种被讽刺了的感觉?
嗯,应该是错觉。
马车到薛府门前时停下了,薛夫人早就等在门口,身后站着薛老爷子和薛鑫重。
摄政王路过,他们理应出来行个礼。
贺衍川坐在车里,受了这一礼,而后薛母抬头看了过来,通过车窗和贺衍川对上了视线。
这是沈容也凑了过来,看见薛夫人,正一脸兴奋地想要说话,但薛夫人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她看沈容那样子就是要喊她娘的架势,与上次在王府见面不同,这里是外面,时时刻刻都得谨言慎行。
沈容倒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只是看着薛夫人上马车时,他表情有点难过,像只委屈的小狗狗似的趴在窗边。
贺衍川牵着沈容的手将人带了回来,关上窗户,对沈容道“小容儿有什么话可以先存着,以后再悄悄告诉娘。”
沈容点头,说了声好。
马车从青石路上滚过,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没过多久,马车就停在了宫门口,他们需要步行进宫。
贺衍川先下去,紧接着又去牵沈容下车,转过身去时,薛夫人和她带来的嬷嬷也下了车。
薛夫人再次对贺衍川行礼,这次沈容在下面,也对薛夫人行了一礼。
薛夫人看着他俩,眼里浮现出了温和的笑意。
宫门口早就有太后宫里的人在候着了,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总管公公,让他来接几人,也足以可见太后娘娘对他们的重视。
请帖是沈容递上去的,郑重其事得很,搞得知道他身份的公公忙不迭把腰又弯了弯。
之后一行人就跟着总管公公往太后娘娘居住的长乐宫走去。
虽是冬季,步行倒是能让身体快暖和起来,照顾到薛夫人和那位嬷嬷,贺衍川和沈容走得慢了些,公公也跟着放缓了步子。
路上,薛夫人就打听了一下太后娘娘的近况,无外乎就是是否吃饱穿暖,身体是否安健等问题。
当年因为先帝的离间计,沈皇后在冷宫含冤而死,薛贵妃在成为薛皇后以后,因为落过一次胎,导致那次落胎的药又十分歹毒,不仅让她往后多年再没有过子嗣,而且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这些年一直用药养着。
先帝不敢也不能动薛家,因为他知道薛氏一门都是忠臣,有薛家替他守着西北,境外的敌人才不敢放肆。
可他不能让薛家女生下皇子,或许他在位时,薛老将军薛鑫重是忠臣,但等他们死了,若是薛家的孩子坐上皇位,薛家会不会生出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