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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宫内急报。”
郑注府邸内,一位幕僚连跑带滚的过来,他面色凝重,呼吸急促。
郑注皱起眉头,举起手中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讲!”
“鱼公已带神策右军占领了金吾仗院和长生殿,但是并未现圣上的踪迹,盛怒之下,他连斩了杨贤妃和王德妃泄怒。”
“这个废物!连圣上都留不住!”
眼见幕僚眼神躲闪,颤颤巍巍的,郑注知道还有事要说,便开口问道:
“还有何事?”
那幕僚迟疑了一下,心知瞒不住。
“大宁坊内有闯入者,疑似圣上一行人,随行侍卫俱已被杀死。”
“那圣上人呢!”郑注把茶杯掷在地上,摔个粉碎,那幕僚吓得赶紧跪地。
“圣上乘着马车冲出重围,但他度不快,小的已经派蜀地兵到处搜捕,并吩咐牙兵往长安城各城门加强警备。”
“你们也是一群废物!”
郑注一脚把幕僚踹倒,后者赶紧爬起,不敢有任何怨言。
“不过无妨,圣上无兵无人,构不成威胁,只要不出这长安门,迟早会被抓出来。”
那幕僚点头称是,而后小心问道:
“郑公,小的担心那十六卫军士。。。。。。”
郑注大手一挥,“无需担心,那还是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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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坊内
李昂和杨钦义驾车跑了好远,马匹实在吃不消,只得停下来歇息。
“圣上,没有办法了,还是逃往淮南吧!”
杨钦义跪倒在地,苦苦相劝。
李昂摇了摇头,坚定的拒绝。
“来不及了,郑注知道我们逃了,必定会派遣牙兵到长安城各门埋伏,现在前去不亚于自投罗网。”
“可是。。。。。。”杨钦义闻言觉得有理,顿时束手无策,不知道能怎么办。
李昂下车艰难取下套马的笼头,再用匕割开栓连的绳索,吩咐道:
“杨寺人,你骑一匹去宣平坊找李公,让他去南衙整顿十六卫,能集合多少人就多少人,而后去通化门和朕碰头。”
听闻要分开行动,并且把希望寄托在十六卫身上,杨钦义大惊失色。
“圣上,玄宗开元中期后,南衙十六卫便失去了以往的强悍战斗力,如今更是成为虚置其名的礼仪机构,只能锦上添花,并不能雪中送炭啊。”
李昂又怎会不知,他找十六卫来不过是壮壮声势,自己要借用的兵马另有其他。
他不再言语,翻身上马,回头深深看了眼杨钦义。
“朕自有办法,相信我。杨寺人你也一路安好,此番事了,朕定不负你!”
杨钦义流着泪,恭敬在地上磕头行礼。
“圣上您去哪里?”
李昂抓紧缰绳,凝视远处。
“去十六王宅!朕还没输!”
二人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