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狐长风偷换了话题,公孙弘紧抓不放,说道:“师兄,我问你,为何对孟桃动手,如此不顾及手足之情?你死,我也要听你,说个明白。”
狐长风忽然起身道:“孟桃,是你的?
说不定是我的呢!
狐长风跳下床来,背着双手,走了两步,摇头晃脑的又说了起来:“命这种东西,谁能说的准?
如今我也二十岁了。
若按年龄次序,我为长,你排在我后。
若按先来后到,也该我先来,对吧?”
看着狐长风一副傲慢的样子,公孙弘直想给他一个掌掴。
因念还未弄清真相,只是其一面之辞,公孙弘忍了又忍,啪得一拍桌子,大怒道:“狐长风,你给我,放下手来!”
突然之举,吓得狐长风一怔,随即放下一只手来,呵呵了两声,走到公孙弘面前,笑道:“算你小子有种!嘴毛还没长全呢,就敢在老子面前威!我摸孟桃身子不对,有辱师门,这我知道,可你怎不问问愚兄的难处?”
“难处?”公孙弘想了想,渐渐冷静了下来,缓和了语气,说道:“你有什么难处?”
“伴君如伴虎!”狐长风指了公孙弘一下。
这正是那只受伤的断指。
只见狐长风右手食指上,包着一层白纱布,看样子,真短了一截。
公孙弘心想,来得正好。
说时迟,那时快,啪的一声,照着断指打了上去。
疼得狐长风哎呀了一声,立刻蹲下了身子。
半晌,没敢吭声。
屋子里顿时没有了动静。
”狐长风,死罪暂且饶过,活罪不免,这是你罪有应得!"公孙弘终于以胜者姿态,站在了狐长风面前。
狐长风一咬牙站起身来,说道:“公孙弘,孟桃屁股我是拍了。
可我哪敢把手往人家姑娘裤裆里伸呀?也不用你这猪脑袋想想?咱俩都是文化人,我有那么手贱、下作乎?
狐长风哼了一声,又连连说道:“贤弟,实不相瞒,孟桃不是你的!
什么向孟桃求婚,什么打两只鹿皮,射一只大雁来,我呸!
今天我问过你母亲了,她老人家说,你跟孟桃,压根就没有天作之合!
她是我的!我的老婆,我先伸手摸摸,关你什么事,有何不可?”
“什么?狐长风,不许胡说!”
“我胡说?”狐长风见自己又占了上风,复又双手一背,仰天大笑道:“回去问问你娘吧!”
“此话当真?”公孙弘狐疑的问。
狐长风胡扯了几下胸前衣服,身子一抖,脱下上衣,呼地扔在了地上,啪啪两声,拍着自己胸脯说:“看这里,老子恁良心!”
话还没有说完,以掌击胸的快感,附带着强烈的手指疼痛,立刻从他手上,传到了心里。
狐长风疼得哎哟了一声,又蹲在了地上。
疼劲过后,狐长风站起身来,说道:“你娘是那么对我说了!”
他见公孙弘眼神里仍然充满了疑虑之情,
忽然退掉了身上那条又破又旧的薄毛裤,露出一条崭新的蓝色长筒裤来,以手指天道:“苍天作证,我狐长风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公孙弘沉默着,不知还在寻思什么。
“还愣着干嘛!”狐长风顺手捡起脱下来的那身衣裳,噗噗两声,扔到公孙弘面前,说道:看你这身脏衣裳!
还不把老子衣裳还回来?
都要冻死我了!他娘的,快!”
俩人互换着衣裳,公孙弘弯腰说道:“师兄,方才我想了又想,觉得你确有难处,好处应该也不少!可你却说,伴君如伴虎,乃至于来我这里寻死,这总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你想啊,兄弟,我不是一直在跟随公子窟么?你咋不看看我这龙形玉佩,腰外系的这条蓝雀金丝带,还有手腕上这串亮晶晶的玛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