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轱辘话说的,菜一圈儿圈儿往上滚没定数呢。
黄芬往院里瞅了眼。
郭家现在养了三只母鸡,还都是能下蛋的。
现在的鸡,可不是说能一天一个蛋。
像三天四能在鸡窝里捡到一个,就挺不错了!
这年头,鸡蛋也是好东西啊,家来客了正经能招待人的一道菜。
一般来说,能下蛋的母鸡不太舍得杀。
黄芬和郭鹏飞对视一眼,这规格真是相当高了。
但郭沧说要杀,黄芬二话也不说一句。
“行,爸我知道了。我给咱小兄弟做好吃的。”
那小鸡炖蘑菇,哪怕在后世,也是东北的一道招牌啊。
“爸,那小兄弟是福林屯哪家啊?“郭鹏飞问,寻思看自己认不认识。
“赵江,他爸赵山。还有家小伙子,向登峰。”他俩名字倒也好记。
“呀!这名儿我知道!”黄芬听了,嘴角一乐。
不光是他,郭鹏飞的儿子郭岳也笑了。
“嗯?你们认识啊?”郭鹏飞一愣。
自己媳妇儿子平时也没上福林屯啊,咋笑得很熟悉似的。
“这不那啥!”黄芬笑着拍腿,“那炮卵子挑人哭错儿子的事儿,就这俩小伙子打的野猪。”
“听人讲,那真被挑的妈,还一直说风凉话,刚开始还笑得可乐呵了。”郭岳补充。
“这种人啊,该!”郭沧拍了下桌子。
“前些天我讲的事嘛。”黄芬说。
“哦哦,是这回事儿!”郭沧也想起来,也笑了。
那天吃饭听黄芬讲,他们一家都乐得不行。
“爸,明儿我自己去不就行了,你在家候着,差不了多少时间。”
车开过去来回也快当,要不了一个点。
“那不行!”郭沧连连摇头,“你得带我!”
除了显出重视,郭沧也有自己小心思:认认门儿,以后好去找赵江啊!
“行吧。爸,你早点儿休息。”郭鹏飞知道拧不过他爸,就答应了。
郭沧头也不抬昂了声,就顺势躺炕上了。
其他人出了屋,黄芬也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好好招待赵江和向登峰俩小兄弟。
这年头到年尾,郭沧也没这样请过人上家里啊。
等进了屋,黄芬拉住郭鹏飞的手,悄声说:“家里小牛肚子溜圆,在仓房里挂消炎水呢,身上还缝了针。”
像缝针挂消炎水,是得找屯里大夫才能弄的,还得花点钱。
郭沧确实宝贵小牛得紧。
黄芬比了下,“那么一大巴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