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舔舐林春玉生理性疼痛的泪,明明是林春玉受难,她的眼泪掉的比林春玉还多,一颗一颗地砸下来,降落时伴随着一句句疯魔般重复的爱。
“我不敢,我不配……”她吮吸林春玉柔软的脸颊肉,声音变得含糊,“但是我好想,太想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林春玉强撑着说话:“你哪里不配,这么漂亮。”
白清心安理得地接受,“是的,我很漂亮。”她察觉到林春玉安慰她,十分感动,她快速扫了几眼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努力实践下一步。
白清一时亢奋一时萎靡,软趴在林春玉身上,咕哝着:“你是……小玉,我最爱的姐姐,老婆…小玉老婆……”
林春玉脸腾的红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被白清传染得结巴了起来,“不弄了、不,我们还没有结婚!”
她们半年前办了订婚宴,在老家,这阶段已经会被称呼为“某家媳妇”,是板上钉钉地嫁过去了。
她们办好各种证件,预计两周后出国办结婚证,可能因为这个,所以白清最近格外兴奋,而林春玉也模糊了女友与妻子的界线,有些纵容的意思,鬼迷心窍了。
白清听话地将林春玉抱去洗漱,不提过程,开头结尾的服务处理蛮到位。
但这过程不能不提!
变成这样基本全怪自己抵不住美□□惑,林春玉沧桑地叹气,将白清赶出去,窝在房间里抽了两口烟,开窗透气。
她看了眼天色,快天黑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丝飘进屋,林春玉吹了会风,将窗户关上,心想,今晚得分床睡。
同学们
1
白清在村里读初中时,学校有各种活动,她对此持随意态度。
类似图书角,大家都不怎么在意,白清就不参加。至于运动会这种,当有空缺时,老师问:还有没有人想去?全班的目光集中在白清身上,暗示高个子的人里只有她没参加项目了,白清就会去填一两个内容。
她不是因为喜欢活动去参加,而是因为这样做会合群,为她减少许多开口解释的麻烦。
她向来是这样度过学校时间,在学校之外,她也有一套随意法则,见谁怎么说怎么做,通通在每日重复的模板里,非常省力气。
只是最近她遇到了一个姐姐。
白清将全部时间精力放在那姐姐身上,她很快知道了姐姐的信息,叫什么,是哪的人,家里什么情况……说不上了如指掌,因为有些事情需要两人相识才能知晓。
比如说,小玉姐姐爱吃什么,有没有忌口?
白清每每想到林春玉,后脑勺就一阵麻。她茶不思饭不想,拒绝参加任何学校项目,遇到人,也总是看不见似的匆匆走过。
她赶不及,她需要收集更多的信息,需要想办法和姐姐认识,需要构造一个足够漂亮的开场,她实在太忙碌了,脑子里永远在高速运转。
这种排外的方式破坏了白清费力维持多年的平稳,“随意”的处事法则倒塌,使她瞬间变得独特瞩目。
好在她没等多久,林春玉就成了她们家的人。
白清好像个弹力软球,回到了舒适的空间,嘭的恢复原状,那短暂的特立独行便成了记忆错乱般的昙花一现。
她听林春玉的话乖乖读书,连着之前不参加的普通活动她都参加,因为林春玉对于妹妹合群、人缘好一事表现得挺高兴。
某次学校组织春游,到了山上,众人坐在草地上看风景吃东西,这边一声“哇你带了炸鸡”,那边一声“全部你自己做的啊”。
白清慢悠悠打开书包,里面有几杯珍珠奶茶,几个饭盒,盒里是西红柿炒蛋一类的家常饭菜。白清谨遵林春玉的叮嘱,分给班上几个贫困生,剩一份给自己。
回家后,林春玉问白清玩的怎么样,白清说一直在想快点回家没有怎么专心玩。林春玉又问吃的分给同学了没,白清说分了。
林春玉得知细节,说:“你不要在大家面前大摇大摆地给,你们出发前,你单独地悄悄地给,不然会伤人自尊。”
白清不理解,“他们都吃光了,没有不开心。”白清反倒生气了,“你在意我还没有在意别人来的多。”
像珍珠奶茶,据林春玉所说,是她从前赶集偶然喝到的,之后那摊子没再来过,林春玉实在想念,就自己琢磨出来了。
那么稀奇,那么好喝,姐姐亲手做的!居然就这样给出去!
白清越想越嫉妒,快要哭了,林春玉静静地看着白清,不说话。
在这沉默之中,白清感到害怕,奇怪的是,她从中捕捉到一丝畅快。
她突然想起之前听过的新闻,隔壁村有个小孩从极限体验中得到了快感,某次防护不当,不慎将自己吊死了。
白清不禁颤抖起来,她渐渐低下头,顺从地说:“我知道了,下次我会隐蔽地给。”
林春玉笑起来,摸摸白清的头,“我很在意你,不要多想。”她告诉白清自己不是偏心,说那几个孩子家庭条件多么不好,柔声教育一番。
好在初中孩子年龄小,班级气氛和谐,连羞耻的概念都不太有,确实没有难堪,吃得很高兴,而且因为有珍珠奶茶,被其他同学好一阵羡慕。
因此,林春玉没有产生负罪感,如果好心办坏事,欺负到小孩头上,估计到八十岁,她都能想起这件事,半夜睡不着。
对于白清,林春玉有个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默认观念,白清是自家人,所以能稍微放松些对待。这放松有好有坏,好是温柔得极好,坏就坏在自家孩子可以骂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