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天命就是要抹殺她的存在,那他便要違了天命,讓她被銘記。
如裴寧辭所願,經過?這場轟轟烈烈的事情後,大晟全?天下的百姓都會?記住這麼一個女子。
他們不知她姓甚名誰,不知她是何模樣,不知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但他們會?和他一樣,永遠記住她。
裴寧辭是個很偏執的人,他自己也清楚他在某些方面的執著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但怎麼辦呢?他做不到放下。
在回烏呈之前,裴寧辭曾入宮了幾趟,和李元牧與嚴庚書見了幾面。
三人一開始碰面時的氣氛很激烈,像是烈火澆油一般,火花隨時便能一蹦三尺高。
後來第二次、第三次見面時,大晟這三位權力巔峰的男子竟罕見地?坐在了同一個桌子,齊齊沉默著。
在旁圍觀的李婧冉都覺得窒息,萬分?感謝他們看不見她。
偌大的殿內,裊裊的龍涎香無聲燃著,嚴庚書在青煙里率先開口:「你殿裡香怎麼燒得這麼濃?」
說罷,嚴庚書又在濃郁的龍涎香里聞到了一絲冷冽的雪松味,本?就心情低落,如今被他們倆熏入味兒後更?是煩躁得不行。
他頗為嫌棄地?把凳子往後拉了些許,身體力行地?表現他對香料的不耐受。
李元牧平日裡不被他們突襲時,都裹著狐裘窩在被子裡,如今情敵到訪自然得收拾下儀容儀表,端正地?坐在炭盆旁烤火。
聽到嚴庚書的問話後,他漫不經心地?自透著紅的炭火上挪開視線,慢吞吞道:「她喜歡。」
裴寧辭淡淡「嗯」了聲,瞟了眼嚴庚書,目光里似是有些頗為高傲的憐憫,就像是在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看來她和你也並?不怎麼親密啊。
李婧冉作為當事人,都被裴寧辭和李元牧的話弄得一愣。
她什麼時候喜歡過?香料了?
李元牧仿佛能聽到她心中所想一般,眼皮懶懶一撩,不著痕跡地?炫耀道:「她很喜歡埋在我的頸窩。」
一邊輕嗅他身上因發燙而格外?濃郁的龍涎香,一邊用細白的指尖在他蔓延至鎖骨處輕滑,語氣輕快地?說一些能讓李元牧面紅耳赤的話。
她好?像格外?喜歡調戲他。
思及這一切的李婧冉:?
她她她,她明明只?是覺得李元牧的皮膚好?好?,泛著層薄汗時白裡透紅,想近距離觀察一下而已!
裴寧辭斂著眸子,輕輕撫了下如今沒了花紋的袖口,嗓音徐徐地?開口:「我裡衣上的雪松味,她也喜歡。」
喜歡到從不許讓他脫完,不論?何時都遮著件裡衣,手指末入,在光滑衣料的遮擋下,留下一片片獨屬於她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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