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午后漫长又匆匆,苏乙看了一眼天气预报,确定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大暴雨后,他提着生活垃圾出门了,每次出门也要对谢斯聿说:“我走了哦。”
或者是:“你等我回来哦。”
谢斯聿一次也没有回应过他。
在苏乙离开后,谢斯聿的生活环境会格外安静。他会无所事事地看一会儿苏乙给他买来的书、报纸,盯着极度难看的电视节目,或者是坐在离阳台最近的黑色沙里望会儿天空,偶尔也会力所能及地,在自己的行动范围内搞会儿卫生。
苏乙做家务其实只能粗略地查看,不能细看。他喜欢把很多东西都堆在茶几和餐桌上,找的时候又乱七八糟地翻腾。
谢斯聿看不惯也会拖拖地、整理一下乱七八糟的桌子、擦擦卫生间的洗手台和玻璃等等。
实际上,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等苏乙回来做饭。谢斯聿觉得自己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可是除了最开始的几天里,他还会尝试着解开那条让人毫无尊严的锁链,后来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有这种自救的“进取心”了。
可能是和苏乙呆在一起,慢慢地也受到苏乙的影响了,谢斯聿是这样想的。
半夜苏乙终于回来了,只不过今日他的脸色有点慌张。这类表情还真是罕见,苏乙的大部分情绪还是以生气和开心为主。
苏乙一边换鞋,一边隔着老远就开始诉说:“好吓人啊,今天我走小路回来,遇到了一群喝醉的人,他们好半天才让我绕过去。”
“我再也不会走那条路了!”说完就钻进厕所冲澡了。
他出来后只穿了一条小短裤。
谢斯聿忍不住问他:“你上衣呢?”
“都洗掉了。”
苏乙身上还留有前几天谢斯聿用手掐过的痕迹,胳膊上还带着一点淤青。他爬上床,乖乖地靠着谢斯聿睡着了。或许是太累了,他今天没有唠叨不停,也没有玩小游戏。
罕见地非常安静。
翌日苏乙像个章鱼一样缠在谢斯聿身上,他裸着上半身睡得相当安然,还能听到缓慢的呼吸声。过了很久,谢斯聿才推开他。
谢斯聿倒水的时候,苏乙刚好从卧室走出来,他睡眼惺忪,一只手揉着眼睛,依旧是没有穿上衣,短裤的边角也翻上去了,他大面积的肌肤带着一点粉,露出白花花的肚子。好久也没见他把眼睛全部睁开,苏乙声音很软绵地说:“谢斯聿,我也要喝水。”
“你自己倒。”
“我想喝你那杯。”
因为苏乙知道谢斯聿那杯不是过于滚烫,温度肯定是刚刚好。别人的东西是最好的。
谢斯聿刚放下水杯,就被苏乙眼疾手快地抢过去了,水洒在了谢斯聿的身上。可见地,谢斯聿完全没有表情管理,目光如炬,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你…你不要生气。”苏乙赶忙拿纸巾给他擦了擦,擦着擦着还不小心擦到了下面的位置。
晨时,一个矛盾的时间节点,有的人精神正好,有的人精神萎靡。
苏乙喉咙痒,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此时凶神恶煞的谢斯聿,不知道为什么他身子就软了。
他的双腿有徐徐下跪的趋势。
怎么会有人一睡醒就是这个样子?
“苏乙!”谢斯聿冷声道。
“就一次,一次嘛。”完全没有得到谢斯聿的同意,苏乙就开始自食其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斯聿的chijiu力可怕得吓人,但在苏乙突如其来的真诚告白里“我好喜欢你啊”,他仰着头望向自己,眼睛一片澄明,像湖泊,像清溪,也像干净的云。
好似真的是很喜欢自己的样子,苏乙话刚说完,谢斯聿就she了出来。
然后苏乙的眼睛就被人的手掌蒙上了,而原本那只手是在掌着自己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