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我慢慢向着马场走去,一路上我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这一幕好像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爸爸背着我的时候。爸爸的肩膀很宽很厚还非常的温暖,安全感十足,而阿树的肩膀和爸爸的一样。
“阿树!我爸爸去世以后,你是第一个背我的男人!”我趴在他肩膀上。
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停顿了一下,听他缓缓开口:“叔叔,去世了?”
我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点点头:“去世二十多年了,丁麦确实不是我亲弟弟”。
于树似乎有些心疼的将我背的更紧,小心翼翼的问:“所以,这就是你不喜欢他的原因吗?”
“嗯······我也不清楚,小时候他总是缠着我,我就非常烦他,现在长大了,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所以每次见到他,我都想办法躲着”。我语气平静地说。
“那他的爸爸还有你的妈妈对你还好吗?”他问。
此刻自己似乎没有了戒备,而是更自然而然的和他聊起了自己的事情。“我们家不是电视剧中演的那样,重组家庭,第一个孩子就会过得很惨,叔叔对我很好,甚至比对丁麦还好。我十岁左右去的他家,那时候丁麦才四岁好像,他妈妈因为车祸去世,所以我妈和他爸有着同样的经历,更能互相理解,也就在一起了”。
“这样挺好的”。他默默的回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坦然的说道:“我爸爸去世那年,我妈妈肚子里有个孩子,因为爸爸去世,受不了打击,流产了。那个时候我一直希望有个很听话,很懂事,并且要长的很好看的弟弟,而丁麦虽然长得好看,但一点都不听话,所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和我从小幻想的弟弟很像很像!”
他停顿了下问:“你现在还是想把我当成弟弟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听他继续说:“我知道你的顾虑,所以我很愿意接受你的想法”。
“阿树”。我喊着他的名字,趴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平淡。“我不想刚分手就去迎接下一段感情,因为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对别人也不公平,我想跟着自己的心走,在自己更坚定选择下一个人的时候”。
他笑着点点头,停顿几秒说道:“如果······之后你需要我,我们的相遇才算有意义”。
“好!阿树!”我趴在他的肩头,又小声的说道:“和你说一个秘密,其实我以前不叫丁秋天的”。
“啊?”他微微一愣。
我凑近他的耳朵:“我以前和周哥一个姓,叫周屿星”。
他低头笑了笑,点了点头。“很好听的名字”。
我靠着他的肩膀笑着,眼角微微湿润,喃喃道:“这是我爸爸给我起的,我很喜欢,可是我不想在用了”。
于树以为是因为父亲去世的原因,便出声安慰道:“丁秋天也很好听,也很好记”。
我低声笑了笑没有再说,而于树却停顿了一会说:“秋天,???????????????????????????????????!”
“啊?什么意思?”
他突然说了一段藏语,把我给整懵了。
他低声笑了笑:“没事!”
这时,前面开来一辆越野车,是阿勒和丁麦。
汽车停稳,丁麦便慌张的跑下来,见我被于树背在身上,顿时紧张检查我的腿。“姐,腿断了吗?”
我没好气“呸”了一声:“你能说点好的吗?我没事”。
“秋天姐,没事吧!”阿勒走下车关心的问。
“没事,放心吧!”我回答他。
丁麦见我还有底气骂他,放下心······“没事也去医院检查下,万一有后遗症怎么办!”
“我真没事,不用去医院,一会我休息休息就可以了”。说着,我拍拍于树的肩膀:“阿树,你把我放下来吧!”
“先上车!”他没有松开我,而是直接背我着我走到后座,把我放了进去。
“我们直接去医院”。于树对着阿勒说。
“好!”阿勒回答,坐进车里。
我拉住于树的胳膊:“我真没事”。
他坐进车里,一边替我绑好安全带,一边说道:“不行,去医院看下我才放心”。
“是啊!姐,马上摔下来不是小事,检查一下我们才放心”。丁麦坐进副驾驶说。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让我没话说,只好点头答应。
“对了,白玛没事吧!她刚才吓坏了”。我想起白玛,担心她会因为我摔下马被她哥哥骂。
“白玛快被吓死了,被她哥哥骂了一顿”。丁麦说着,语气还有些心疼。
我转头看着于树:“你给加措说一下,就说我没有问题,让他不要说白玛”。
“好!”于树点点头,拿起手机时,似乎想起什么,对着前面的丁麦:“麦子,干脆我把白玛微信推给你,你和她说一下你姐的情况!”
丁麦猛然转身,一脸激动地看着他:“真的吗?”
“过去了!”于树将推荐名片的截图给他。
“大恩不言谢!”丁麦激动的拿出手机一顿捯饬。
我直接泼着冷水道:“人家又不喜欢你,加微信有什么用”。
丁麦此刻沉浸在喜悦里,对我的话压根不受打击。“只要加上微信我就有一线希望,我可不信白玛像你一样,铁石心肠!”他将后面几个字说的尤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