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激动又自豪,但不乏阴阳怪气的人,尤其是那昭眉,听见这个消息,差点把手中的花枝给折了去,她心有不甘,将花枝丢出老远,果真是个狐媚子,连师尊都能勾了去。
但她很快平静,这样那狐媚子和楚沉的婚约就自然而然不作数了,她还能受到世人的非议,昭眉的心里好受了些。
昭昭墨渊一早就回了昭氏大族,有传送符,来去方便。
门口已经有人守着接她们,见两人出现,连忙上前迎他们进去,畏惧又好奇地不断偷瞄昭昭旁边的男人。
他看见两人交握的手,差点轻呼出声,虽然已经被告知此事,但听说和亲眼得见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一时恍惚差点被门槛绊倒,好在没出什么问题,不敢多想,压下涌动的心思,将两人迎入正堂。
昭和早已在此等候,家族中的重量级人物也都齐齐出现,可以从中看出他们对此事的重视。
正堂的气氛十分严肃,仿佛即将商议的不是成亲这样的喜事,而是准备解决什么棘手的危机。
墨渊察觉到昭昭一瞬间的紧张,轻轻捏了下她的手,现在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再继续牵着,他将她的手放开,两人一起迈步走进屋内。
两人先和昭和打了招呼,其余的人他们不认识,好在昭和主动替他们介绍了每人的身份。
墨渊态度谦逊像是小辈,各位族中长老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尽量装得淡然。
昭和见差不多了,让两人入座,心中早已想好的那套说辞突然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她轻咳了两声,看向墨渊,“我只询问两件事,若你都能办到,那我便没有异议。”
“您说。”
“想来你是知道外界对我女儿的诋毁的,以后若是不能保护她,将她置于不利的境地,即便我实力不如你,也定然会和你拼命。”
“
墨渊伸手握住昭昭的手,“晚辈定会护着昭昭。”
这样的事情承诺了也未必能实现,只是求个心安罢了,昭和点头,又道:“昭昭现已……”她没再继续,这话不方便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及,她转了话锋,“你可有想过,你若渡劫飞升,昭昭该如何是好?”
这个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他成仙,难不成让昭昭和孩子这寡母俩苦守在九重山?
“晚辈不会撇下昭昭独自一人离去,若是飞升,也会带着她。”对他而言,哪里都没有分别,在未遇见昭昭之前,他修炼只是顺其自然罢了,若昭昭永远不能突破渡劫期,那他便封印实力和她待在这修真界。
这番话给在场众人造成极大的震动,在修真界,提升自身实力才最先考虑的事情,这是许多人的毕生追求,但墨渊竟然说,能为了昭昭放弃飞升。
起初大家都以为他这只是客套话,震惊后,依旧持保留态度,现在说得好听,以后谁又说得准。
但是他们没想到,墨渊竟然当着他们的面誓,这在俗世界,誓并无太大的约束力,但动用了灵力和心头血的誓言是被天道承认的,若是违背,轻则下誓言的人灵力尽失,重则灰飞烟灭。
他看向昭和,“若是昭昭愿意,晚辈想和她结下血契。”
血契,顾名思义,取两人的心头血,共同许下诺言,只要任意一方违背,两人便会遭受噬心之痛,除非重完成诺言。
昭昭听见他的话,怔了怔,她不知是否是她眼花了,似乎在师尊脸上看见极快掠过的一丝疯狂。
她怎么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她不应该毫不犹豫地点头的吗?但她确实迟疑了。
昭和也没想到墨渊能做到这个程度,单方面的誓言也就算了,但血契事关双方,即便墨渊同意,她也不想女儿冒险。
上次昭昭不还突然放狠话离开九重山么,而且她才十来岁,心性不定的,结下血契实在不妥。
不妥不妥,她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打着马虎眼,“血契就算了,我们自然是信任你的,以后只盼着你们好生在一起。”
墨渊懂了她的意思,攥紧手指,点头。
商议好一切,两人留下用了午餐,在回去的时候,昭和却留下了昭昭。
“虽然修真界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很看重,但这毕竟是关乎我女儿的终生大事,自然不能随意待之,距离大婚那日不过九日,这段日子你们不适合待在一处。”
昭昭看了两眼师尊,又转头看向母亲,“没事的。”
墨渊握紧昭昭的手,沉默了半晌,松开了手,“那九日后我来接你。”
柔软温热的触感消失,他心里空落落的,这样的事情确实该郑重,不过是九日罢了,很快便过去了。
他忍着回头的冲动,出了昭氏大族,等独自一人站在门外,他看了眼垂在身侧的手,最终回了。
这几日,不只是北华宗和昭氏大族忙碌,其他地方也是,其余三大宗门和三大家族收到喜帖,看见上面用金箔写成的名字时,都以为看错了。
传了书信询问北华宗掌门,得到肯定的答复,他们震得半晌没回神。
昭昭……那不是墨渊收的女徒弟吗?
一个惊雷在大家耳边炸响,他们第一时间就表达了对此事的斥责,想阻止这场大逆不道的婚事,但墨渊竟然毫不动摇,对他们的话视若无睹。
甚至将他在七日后和昭氏大族千金昭昭大婚的消息昭告天下,现在是上至八旬老翁,下至七岁顽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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