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了。
我說著肚子裡早就打好的草稿,故意說,
「呵,差距有多明顯已經看到了吧?為了你們的小命著想最好信守陳諾,不然的話,現在還只用木刀而已,如果他拔出自己身側的那把,你們……」
我沒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似乎沒這個必要了。
後面的小弟臉上驚慌失措,而他們引以為傲的老大剛才突然雙手捂著脖子跪在地上。
突發惡疾?什麼情況?
我滿頭霧水地走過去,隱隱聞到空氣中有股木炭和腥臊味。
我朝武士頭男人看去,抽起嘴角,不至於吧?
難道輸了以後被威脅切腹什麼的人不是我們嗎?
武士頭男人的頭髮散落下來,他背後那個小揪揪落到了地上。
是緣一乾的?
我不由朝著他看去,發現他臉上表情很不錯,眼角眉梢里冷凝的像一把已經出鞘的尖刀。
我還從來沒在他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這完全出了預期啊。
過了一會,武士頭男人眼神迷茫地喃喃,
「我……沒死?」
我看著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其實不用看我也知道,緣一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於是我點頭,「嗯嗯,你活著呢。」
他就好像是一個從某種噩夢裡驚醒的人,突然開始上下摸著自己的脖子,然後虛脫地坐到了地上。
「是我贏了,對吧。」
他語氣很冷,我不知道,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了。
武士頭男人眼神驚恐地結巴著,「是,是是你贏了。」
乖乖,都學會威脅人了!
小弟們驚呆了,只有剛才扔土豆的少年同手同腳的走回來,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奇怪地看著那個少年和武士頭一眼,我懶得追究他們的耍詐了,決定最後把話說完,
我蹲下來,「粗暴的思想只能被更粗暴的方式來對待……」我看著他眼中失去光彩的恐懼,當然不是對我的。
然後繼續說道,「你應該能理解,這是多麼悲哀的道理吧?」
隨後我拿起他被割下的髮髻。
原本計劃里沒有這一環,可效果出奇的好,看來武士頭是真的很珍視他的頭髮。
我遞迴給他,企圖化敵為友,「額……你拿著,黏回去應該還能用?」
·
我們被來遲的武士帶到官府,理由是聚眾鬥毆。
混混們抬著他們的老大飛快溜走了……真是經驗十足。
只有我和緣一被帶了過來,違法的人你們不抓。
我用以雜耍的形式欺騙那些混混,嚇唬他們的刀其實也並不存在,我看人臉色打點一番,很快就被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