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約是出生好,從小嬌生慣養的緣故,
沒怎麼吃過苦,嘴巴有點碎,沒什麼壞心眼。
她白白短短的手指拿起了桌子上的糕點,往塗紅的嘴裡塞,「桂夫人是說了什麼把里耶香惹得要哭?」
「
我擦了擦臉,儘量的緩解情緒。
「哦,該不會是……」她來回打量地猜測,「在說月彥先生吧?」
我兩臉色俱是一變。
「他今天不是帶來了一個貌美的侍女嗎?里耶香是不是在擔心這個?」
貌美的侍女,難道是指今天隨行的珠世?
我有點跟不上她的思路。
「別想太多,你孩子都快出生了,她搶不了你的位置的,而且他看起來身體很不好的樣子,要是感情不順里耶香你應該也能早早從他那裡得到遺產吧?」
「咳咳咳……遺產?」我失聲,她可真是語出驚人!
就在我想說她這是異想天開的時候。
桂夫人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在亭子外面,白色狩衣打扮的鬼舞辻無慘用摺扇挑開了竹簾,細長而微微上挑的眼眸輕掃後說,「前面正在表演歌舞,你要不要出來看?」
他不會聽到剛才年糕夫人的話了吧?我頭上冷汗淋淋。
年糕夫人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不中聽,心虛的喝著水。
「是嗎?」我站起來,「那我就去前面了。」
我拉著無慘離開這裡,他最是厭惡別人說他身體不好的話,剛才年糕夫人的發言實在太危險了!
他任由我拉著他離開涼亭,等走到前面,我一直緊緊跟隨他,一起看歌舞表演。
等看到年糕夫人離去我才放了心。
晚宴結束前,我去上了個廁所,珠世在門口等我,把我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馬車停在這裡,車上卻沒有人。
「月彥呢?」我直噹噹地喊著他的假名字。
「大人,有點私事要辦。」她垂說。
我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馬車上沒有人,而旁邊的巷子深處似乎出現了奇怪的聲音……
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小聲呼救。
「別去……」
雖然珠世制止了我,但我還是忍不住朝裡面走。
我進去時,他正從地上起來,臉上飛濺著和雪□□致的臉龐格格不入的血液,垂下的眼眸猩紅異常。
他用拇指擦掉了臉上的血,舔到嘴裡。
而一個女人雙目圓睜,躺在地上,已然死了。
「嗚……」珠世從背後捂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