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死亡,親吻,痛苦,震動,我忍不住抱住了腦袋感到頭痛欲裂。
能不能有記憶刪除術啊!
在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洱時隔半晌後才說道,「這不行,我做不到。」
我也知道自己提出了過分的要求,我知道他對無慘忠誠,好在也沒抱有希望,只是病懨懨地應了一聲。
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
「你應該進食了。」他稍微把袖子分開了一點。
我看向他,衷心地說,「謝謝你,洱。」
我必須儘快打起精神來,一個人想怎麼樣都行,我不是。
在洱的提醒下,一整天沒吃飯的我確實已經餓得前襟貼後背了。
他說,「我暫時離開一會。」
沒過一會他就端來了熱騰騰的小米粥,我拿起勺子,他抓住了我的手問,「你的手?」
我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大半年沒幹過任何粗重的活,像個花瓶一樣被養著,手變得嬌嫩無比,昨晚用劍劈鎖鏈使用過度後起了水泡又磨破,變成了紅彤彤的一片,現在才感到火辣辣的疼,而手腕在經過時間的沉澱後,也烏青了。
「沒事。」我看過後不在意地說,雖然看起來嚴重,但我並不是從沒吃過苦的人。
很習慣忍受身體上的不適了,就是實在是受到了非常嚴重的精神創傷,太打擊人了……
我拿起了勺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想著對策……是沒有對策。
面對對我產生了某種興的鬼舞辻無慘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吃完了小米粥,我想要出去透透氣,洱卻對我搖頭說,「大人不允許了。」
我發呆,不允許了?
「你犯了錯。」他陳述。
我氣笑了,「我犯了什麼錯?」
「你不應該救他們。」洱說,「你被牽連了,不是他們,你不會……」
他突然停下了話,然後看著我,平靜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我沒注意,只覺得他被無慘灌輸了自私自利生存的價值觀,我略顯激動地說,「難道你要我
眼睜睜看著,什麼也不做嗎?洱,就算知道會發生什麼,我也依然會這麼做,哪怕知道前方是絕路,也要儘可能的努力一下。」
鬼的價值觀和人不能同類而語。
他有些困惑,「這是愚蠢……嗎?」
「不是嗎?你忠心耿耿的那位大人在這裡一定會這麼說吧。」
我無法克制的嘲諷。
他突然說,「不要在我面前說大人的壞話。」
……
「大人會知道。」
他是在提醒我?他的立場是不是有點不對?我遲疑,很快就否定了,也許只是在維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