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飽受蝗災災害的農田也在那些方法下得到了充分的緩解。
一時之間,千羽承平被奉為最英明的男人。
等到了災情不再嚴重,恢復安寧後我們準備離開。
只是千羽承
平的內心仍然有許多不解,「為什麼,那些方法明明是你告訴我的,為什麼要把功勞讓給我?」
我不是太有能力的人。」我說,「只是仗著多餘的記憶知道一些事情而已,這並不意味著我可以多比別人做到什麼,由你來做更好。」
如果我來說,先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要受到質疑,不如由在這裡已經有了一定勢力的人來說,省得麻煩。
他沉默了一下,「你們真的要走?」
「嗯,本來答應了要去看海的。」我說到這個也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不過可能要等明年了,也可能是後年,誰說得准。
一個多月互相增進了一些感情後他說,「當年我曾對你說過的那些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些話?」我愣了一下,「啊,你是說……」
當初他想要讓緣一去成為幕府武士,還說了大概類似希望我不存在的話。
他說,「我想我能夠理解你,理解緣一的想法了,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能和家人團圓更加重要的事情?」
「等到感覺到孤獨,並且意識到這一點時,」他雙目落下潸然的淚水,「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吧?」我往他身後望去。
那裡站著他的部下。
「既然已經捨棄了這條路,那就在另外一條路向前疾馳吧,何必還要再回頭來看呢?」
他怔怔地看著我,「你的意思是……」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不反駁你嗎?」我說,「因為我並不覺得你錯了,任何人選擇一條路走下去都不是錯,既然已經無選擇,請一定要達到盡頭。」
當然,那種毀滅的,變態的除外。
「就這樣吧,我們走啦!」
我坐上車,護衛默默當起了車夫的角色。
千羽承平望著馬車離去的影子,「原來你早就已經看透了我啊。」
他感嘆。
和而不同,當時抱著那樣的敵意,可她卻沒有反駁,他內心甚至有些不屑。
靜靜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而過,等到他從得意到不甘,失落,意氣喪盡,黯然回鄉面對妻子孩子的死亡,飽受打擊後他終於放下了心中固執的成見後才懂得那時候她眼中的不敢苟同。
然後宛如命運一般,他們又遇見了。
他以為她一定在心中徹底的否定著他這失敗的一生,可是她卻說他沒有錯,既然無法選擇,就請達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