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凤闻言脸色变得更差,看了一眼自己养的已经掉了不少膘的猪,又看了看右边肥的不得了的猪,一对比这些猪都不像是一群小猪崽养出来的,咬了咬牙,恨恨的往拿农具的方向走。
她确实有点怕了,村里领导已经很不待见她了,上次甚至还脸色难看的跟她讲,她要是再干不好农活,就直接写信到派她下乡的单位,到时候她不但会被批评,可能还会被下放到更艰苦的地方。
另一边,云清欢好不容易拎着筐走到了山脚下,旁边,柏耐寒也拿了一个筐,就连柏锦安也拿了一个刘玉芝特意用柳条编织的装菜的小筐,小家伙拎着刚好。
家里还有一把不是很快的镰刀,云清欢分给了安安,她跟柏耐寒则是用从农具房拿到的比较锋利的镰刀。
看着这山脚下满满的草,她雄心壮志道,“我们加油赶紧割,争取我们三个人上午多割一点,这样下午就能早点回去了。”
她可没想过一上午就把猪草给割完了,毕竟那么多呢。
吭哧吭哧弯腰去割,虽然乔月说了不少注意事项,但她还是不太认识这些草,难免割错,柏耐寒就在旁边温声提醒,“这个草猪不吃的,它们吃的是那种草。”
随手往旁边一指。
云清欢抿唇,摸了摸额角的汗,因为弯腰久了,累的腰酸,她捶了捶腰,看了看他指的草,又看到他负责的筐里盛的草已经快要堆出来了,咬咬牙,又使劲开始割草。
像一家三口
她心里还嘀咕,怎么男人都坐在轮椅上了,割猪草的动作还是那么快?
没忍住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只见男人脸上也沁着汗水,衣服都是汗淋淋的贴在身上,显然也是又累又晒的。
云清欢抿唇,干的更快了。
其实她有些干不动了,一度想着放弃,只是看柏耐寒和柏锦安这俩人都吭哧吭哧割的那么卖力,她心里也堵着一口气不允许自己轻易放弃。
而且,她知道他们俩那么卖力的割猪草也是想着给她减轻点负担,毕竟,他们多割点,她就能少割点。
不过才半个小时,柏耐寒的那个筐里猪草都已经塞的再也放不下了,他看着云清欢已经割了有一平筐的草,道,“嫂子,我们先去把草给送过去吧,不然你一次性割太多,到时候太重了不好拎过去。”
她看了看他满满的一筐,有点沉默,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废材,她竟然割的都没有柏耐寒的一半多,而且,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他的草摁的很实,“我再割一点吧,不然这也太少了。”
她拎着筐想往前面长势比较好的地方走,谁知道筐竟然那么重,她一下子竟然没有拎起来。
柏耐寒一直在看着,忍不住笑了笑,“嫂子,你听话,我们把草送过去了再过来割是一样的,不然你真的拎不动。”
他语气甚至有点像哄孩子,云清欢听得老脸一红,“听你的。”
她刚才试了试,要是真的再割草,恐怕她还真的拎不动。
安安也割满了,拎着小筐走的一摇一晃的,看着有点可爱。
云清欢本来是想帮着这孩子一起提的,但被这小家伙严辞拒绝了,说他能提的动。
云清欢也就没再强求,看小叔子打算自己去拎那筐比较重的猪草,她直接拎着自己的走了过去,“耐寒,你还要推轮椅不方便,干脆我们俩换一换,我来拎你的,你拎我的,我的比较轻。”
柏耐寒挑了挑眉,“你确定?”
他当真放下了筐子,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云清欢眉头一跳,感觉不太妙,但她自觉前世也干了不少重活,一筐草而已,怎么可能拎不动?
她将自己的那筐草放下,试着去拎柏耐寒的那筐草,结果第一下愣是没拎起来,又试了好几下,这才晃晃悠悠呲着牙拎了起来。
但她走了一步,晃的差点没摔倒。
无奈抹了抹额头的汗,把筐放下了,“怎么那么重?”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草摁这么实的?
男人轻笑着,上前直接单手轻轻松松的就把这筐草给圈在胳膊上拎起来了,另一只手还能灵活的转动轮椅。
云清欢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我在部队是训练过的,嫂子,你真的不用把我当病人看待,虽然我腿暂时不能走了,但我两只胳膊还是可以干活的。”
云清欢静默了,半晌,真心实意的夸赞,“真厉害!”
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柏耐寒看了唇角的笑容扩大。
前面,柏锦安都走了老远,发现身后没有动静,一回头才发现他的叔叔跟妈妈在最后面,只能停下大声朝后面喊,“叔叔,妈妈,你们快点!”
后面两个人闻言赶紧赶上,远远的看着这三个人格外的像一家三口。
草丛里,夏雨花拽着青草的手被草的绿色汁液浸湿,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清俊面容上那双带笑的眼眸,嫉妒的眼睛发红。
男人大概是感受到了异样,拧着眉头往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眉头拧的更紧了。
云清欢注意到了,问他,“怎么了?”
男人摇头,“没事,大概是我想多了。”
夏雨花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往身后的大树背后躲,旁边,王姝凤嗤笑了一声,“你怕什么?要是我没记错,你前两年还一直以柏耐寒的对象自居吧?他现在对他嫂子那么好,你看了就不难受吗?”
“要是我是你,我现在就走过去打云清欢那贱蹄子,才死了男人多少天,就那么耐不住寂寞的勾搭上自己的小叔子,简直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