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定在床上躺着,不对是趴着,昨天你让我把王轶带出去杖二十,我看出了你的意思,没让人下狠手,要不然可不是趴着那么简单了。”
司马柬阴阳怪气的说。
“二叔,你在城外辛苦了,快回城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接下来咱们救灾的任务重着呢!这里就让司马柬盯着吧!”
邺城南五公里处,两队人马碰面,一方是车骑将军贾充,另一方是琅琊王司马伦,两方都是奉旨前来救灾的。
“下官见过琅琊王!”
车骑将军贾充率先走出马车向对方施礼。
“车骑将军折煞小王了,您乃车骑将军,先帝留给陛下的重臣,今深得陛下信赖,令爱又是当朝太子妃,贵不可言。将军前途不可以限量!往后若是什么地方用得到小王,您吩咐便是,小王绝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琅琊王司马伦翻身下马,对着车骑将军贾充就是一番谄媚之辞。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上好的玉,塞到贾充手里。
“王爷谬赞,臣愧不敢当!”
贾充嘴上这么说,可掩不住脸上那得意之色。
“既你我在此相遇,臣就随王爷一道,前去邺城救灾!”
说罢,两队人马拉着辎重,再次向邺城进。
邺城外,司马攸在司马衷的坚持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邺城休息。司马衷正带着荀组视察灾民,忽然两队人马从南面疾驰而来。又有一队人马从西赶来。
片刻之后。
“臣,贾允,奉陛下之命,携钱七十万贯,前来协助太子殿下救灾!”
“臣司马伦,奉陛下圣旨,携钱三十万贯,粮草三千石,前来救灾!”
车骑将军贾允和琅琊王司马伦忙叩道。
“岳父大人和琅琊王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司马衷笑道。
“谢殿下!”
从城西而来的一队人马,见此情景,立刻翻身下马。跪地叩。
“末将太原王麾下侍卫长孙信,携钱二十万贯,粮草三千石,前来救灾!”
“长孙将军不必多礼,请起!”
司马衷看了看这三人所带钱粮,心里盘算:
“诸王可真是富甲一方,难怪历史上八王之乱持续那么久,即使没有妖后贾南风乱政,肉糜帝暗弱,诸王也是个烦!还在现今是咸宁元年,中央对诸王的控制力还在。削藩之事,还有余地。”
“琅琊王在书信中曾说带了三千兵马,是何用处?”
司马衷不经意间问道。
“臣司马伦想到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涉及国本,特率三千兵马前来护卫,常言道,有备无患!”
琅琊王司马伦回道。
“琅琊王有心了,孤救灾匆忙,仅有百十御林军,这三千兵马孤有大用!”
司马衷当然需要兵马,邺城内囤货居奇的粮商,与粮商沆瀣一气的贪官污吏,哪个府上没有几百私兵?仅凭荀组那点御林军和太原王司马颙那几百兵丁,怕是不够用。
“臣这就将三千兵马兵符,交予太子殿下!”
“琅琊王不愧贤明远播,忠心为国,那孤就越俎代庖了!”
司马衷高声说道。
“荀组,令这三千兵马分为两队,一队两千人,在此处扎营待命,另一队一千人,随孤进城!”
琅琊王没想到太子竟如此果断,虽心中不畅,但人精似的的他知道,这笔交易他稳赚不亏。
“诺!末将这就安排!”
荀组应道,他清楚的想到了那些贪官污吏和那些粮商的下场。
一炷香的功夫,荀组把三千人整顿完毕。
司马衷,贾允,司马伦,荀组一行人领兵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