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抬手摘了金絲邊眼睛撂在桌上,撥了個電話出去。
「徐姨,是我。」
處理完手頭的事,林念穿著領口寬鬆的睡衣,頂著滿脖子吻痕去冰箱找牛奶喝,被鍾璟從後面抱住。
鍾璟比她高不少,一手攬住纖細腰肢,一手從衣擺下探進去,摸到略發涼的肚皮,擰著眉奪下她手裡的牛奶盒。
「是不是著涼了?怎麼身上這麼冷?」鍾璟把牛奶放在一旁,說待會找奶鍋出來熱熱再喝,牽起她同樣發涼的手。
林念搖搖頭,轉過身,額前輕磕他胸口,手貼緊他的脖頸。
「一直這樣,體質問題,」她有些貪戀鍾璟的體溫,晚上抱著她也像個火爐一樣,「你身上哪裡都熱。」
這句話只是林念單純闡述自己和他貼貼的理由,一抬眼就瞧見男孩又紅了耳根。
「這些話咱們晚上再說。」
她沉默片刻,決定放任這個有顏色的誤會繼續存在。
晚上說就晚上說。
「對了,小薩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鍾璟看見扒在門邊的狗子,忽然想起這事。
林念笑眯眯趴在他耳邊絮語,鍾璟聽了後先是一陣沉默,看向狗子的表情多了幾分慈悲。
兩人商量下午帶小薩去寵物店,狗子對此一無所知。
在陳澤的推動下,三家人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酒店,本來林良壽說怎麼也算是林念的訂婚酒了,不是很樂意就這麼隨便定個時間。
結果徐嵐玉那邊聽陳澤說n大沒幾天就要開學,硬是要趕在開學前,就怕陳澤在鮮年輕的女大學生堆里待久了,瞧不上林念了。
乾脆就把時間定在n大開學前一天。
當然,跟林念不是這樣說的,只說體諒她後面工作忙,趁著她還閒,把事情定下來。
林念應了,沒說自己已經工作半個多月了,也沒說自己要帶男朋友過去。
畢竟她已經和陳澤說過了。
剛做了絕育手術的小薩這幾天看上去不是很開心,情緒陡然低落,也不愛玩球了,成日裡只趴在自己的玩偶身邊。
林念這幾天都和鍾璟一起待在家裡,鍾璟有時候在落地窗前接電話,轉身就看見小薩安靜地趴在林念腿上,尾巴偶爾晃蕩到桌上筆記本的鍵盤上,林念摸摸它兩隻耳朵,輕輕把尾巴「請」下來。
鍾璟在網上看了許多帖子,又加了幾個萌寵群,和那些給狗狗做了絕育的主人交流經驗,有一回被林念撞見,直說他像個操勞的老父親。
鍾璟反駁:「是姐夫,不是父親。」,嘟囔她亂了輩分。
笑得林念直不起腰,笑完了才跟他解釋:「單純是因為小薩笑起來像林嶼陶,反正咱們小薩不在意,叫什麼都沒差。」
鍾璟心想,狗狗叫起來當然沒差了。
轉眼就到n大開學前一天,鍾璟換上了林念給他買的那套正裝才出房門。
林念坐在沙發上安慰狗子,餘光抓到那抹黑色身影,慢慢抬眼,視線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