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醒,醒了睡。
要是换陈涉再年轻点那会儿,底下这群叽叽喳喳的蠢货,都得让他从厨房抄出一把砍刀给冷脸轰出去。
“让那群人闭嘴。”
接到陈涉电话的时候,乔寺正找别栀子和徐子骆要合照,他磕这俩人从剧内师徒磕到剧外姐弟,磕生磕死,一下子没注意时间。
“好的哥。”听出他哥哑着嗓子的火气,他瞬间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不早了,大家伙今天要不早点睡?”
这个点再吵确实有些扰民了,众人立刻有条不紊的收机器的收机器,洗漱的洗漱。
西藏离天真的很近,天晴的时候,一望无际的蓝得像是油画一样的天,巨型的云朵又大又低矮,飘到山体上动不了了,就像是山间倾泻下来的一汪白而蓬松的溪水。
这会儿天黑,银月也亮。
所有人都睡下了,最后一盏灯光灭掉。
除了山野间寂静的风声,和不知道什么小动物的叫唤,旷野的院子里寂静无声。
别栀子倚在二楼阳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方方正正的糖盒子。
里边打开来却是零散的几根细长的女士薄荷烟。
她咬在嘴里,皱着眉熟稔的吐出一口凉烟。
薄荷寒气稍稍的压下了她胃里那股往上蹿的火苗。
淡薄的五官模糊在月光和烟雾的白中。
久别
第二天早上,节目组一半人都殉道了。
成罐成罐的氧气瓶往里头运。
只有三架机器尽职尽责的立在那里。
气氛有些许诡异。
大厅就来了徐子骆和另外一个女艺人,这女艺人又正好跟别栀子是出了名的对家。
抢代言、抢番位、抢舆论……
有传言说最近,这俩人还抢上男人了。
徐子骆虽说辈分是大,但在程倩面前总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你说,别栀子有什么好的?”程倩仿佛没看出徐子骆的不自在,撑着下巴盯着他,“像个机器人一样,选我不好么?”
整个娱乐圈里,她最不爽的就是别栀子。
她就像是从头到尾的完美主义者,不知疲惫的塑造打磨着自己,装得很。
“程倩,你又不喜欢我这个类型的,有什么好争的?”徐子骆有些无奈。
谁不知道程倩的前男友大军们都是清一色的混血,别栀子那个隐退的经纪人早些年还被她追过呢。
“哦,我就是单纯讨厌她,”程倩撅着嘴,“我还蛮好奇的,好奇她这种人,到底会不会有生气、嫉妒、恼火……这种正常人的情绪而已。”
天天一张淡漠又孤傲的脸,瞥你一眼都感觉是她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