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敢给朕看这些下流东西!”
“朕几次三番向你示好,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更是亲自为你操办婚姻,可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
箫苓羞恼着脸泄着,此时她内心的心情别提是多么的难受。
偏偏那画册她现在还捏在手里,丢了也不是,藏起来,也不是。
感受着手里厚实的书页,箫苓如坐针毡。
即便自己是装作男人了的,可被人知道有臣子给自己送了这种画册,她的脸还往哪里搁?
箫苓越想越羞恼,甚至是怀疑起来楚仪的目的来。
自己好端端给他撮合婚事,他转手送自己一本小册子是什么意思?
是已经知道朕其实是一个可以欺负的小女帝,以此来羞辱自己?
似乎不太可能。
她对于自己女扮男装的秘密,还是自信的。
难不成……是单纯觉得朕后位空闲,才是该娶妻的那一个?
箫苓左思右想,还是不能确定,
也是没有过多长时间,外边是突然有太监进来行礼。
“陛下,楚大人求见!”
听此,箫苓并未有过多的意外,甚至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宦官见陛下这番态度,也是明白意思,当即是转身出去。
不一会,楚仪大大方方走到了殿中。
瞧见龙椅上面色平静的天子,楚仪还是微微拱手。
“臣见过陛下。”
箫苓没有说话,并未有让他平身的意思。
但是楚仪显然不会在乎这个了,他连天子都不知道顶撞过多少回了,今儿面圣还知道行礼,那是他心情好。
不由分说,楚仪是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凳子坐了下来。
箫苓也没有多说,反倒是楚仪已经是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面露悲愤之色。
“倒是看不出来,如今大安朝政腐败,陛下还有闲心为臣的家事着想。”
“不务正业,瞎操闲心,偏偏自己不重视国本,陛下此举,与隐帝、章帝何异?”
隐、章二字,乃是上上位天子,以及是先帝的谥号,也就是箫苓的皇爷爷以及是父皇。
楚仪一句话,一下子算是得罪了三个天子。
没办法,要说楚仪最为记恨的,却并非是眼前的承平帝,而是隐帝以及章帝。
隐帝当初忌惮楚家势力,一度是搜集莫须有的罪行,将楚家打压的不成样子。
而章帝在位之后,没有了解清楚就自以为是颁布新君诏令,对自己父亲冷落不见,而是重新启用自己的叔父。
结果就是自己的那个叔父担任内阁辅期间,拼命打压嫡系一脉,彻底让楚家陷入外患内忧。
在外人人喊打,在内手足相残,勾心斗角。
若非楚仪后来强势的崛起,楚家如今怕是早已经一蹶不振,彻底断送了嫡系一脉的香火。
说句不中听的,若非是两位先帝已经是大行,他恨不得是来表演一个当场弑君。
你天子敢说楚家要造反,那他楚仪就造一个反给你看看!
而当楚仪这话说完,也是没有太大出入,箫苓那本来还算稳定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楚仪,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