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或是近日生意好之故,才会需要如此多的布料。
沈虞望向苏木,满是羡慕之意。
这日清早,二哥苏风匆匆抱了府中几卷字画出门,说是画友甚爱,非要欣赏一二。
二嫂林亦可见苏风出了门,转身亦换衫拎着荷包也准备出门。
林亦可的马车拐过次街进入主街,便瞧着前方那人似是苏风。
“快,跟上去瞧瞧,那可是二爷?”林亦可对着前面的马夫问道,
“似是。”
“慢点,看看二爷是去做甚?”
林亦可躲在马车内,掀着车帘一角,悄悄注视着前方。
马车缓缓停在了惠通当门口的侧边。这是辽城最大的典当行,行里数多奇珍异宝,都是城里的公子少爷们平日里上赌坊交不出银钱,便将家中宝物拿出来典当,惠通当的顾客在城中非富即贵,寻常当物都不一定会收,只收稀世宝物。
苏风拿着家中的字画进惠通当,想必定是赌局上失了力,无力偿还。林亦可虽也经常和城里的贵太太们玩牌,但玩的金额到是不算大,加上从娘家带来的嫁妆都在自己的手中,并未交予苏风,日子一直过的逍遥。
约莫过了不到一刻钟,苏风从惠通当走了出来,手中再无字画,只提着一兜银钱,林亦可瞬间明白,放下车帘,吩咐马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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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苏景急冲冲赶回苏府,寻到苏木:“四弟,快随我去,苏饰昨日进的布料全部遭窃了!这可如何是好!”
“三哥莫急!是昨日我跟虞儿一起去接的那批布料吗?”苏木放下手中的剑,迅速抹了一把汗。
“是啊,就是昨日那批,这批布料可是花了我店里大半的存银啊!”
苏木赶紧喊上石头,三人骑着马迅速赶到了城西的四合院,只见老汉也是急的满头冒汗:“三公子,我今日一早醒来便见大门敞开,东厢房的锁亦被人撬了,里面的布料全部都不见了。”
“你昨夜可是在院中留宿看守?”苏木问道,
“是啊,小公子,未曾离开,自打你们走后,我一直在院里,未出院半步。只是昨夜不知何故早困,歇息的早了一些,但是夜间我是完全没有被吵醒过啊!我这人本来就觉浅。”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有人下药?”苏木让老汉将他带到了他的厢房查看,只见地上扔着一小截烟尾,窗户纸上亦被捅了一个小洞。
“这就没错了,是下药。三哥你看,歹人从窗户间扔进来的,是迷药。”
苏景一瞧:“这是哪个王八蛋!竟敢偷到我们苏府头上来了!四弟,你赶紧召集手下,给我全城搜查,我回去禀报爹爹,我到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苏木一个跨步出了院子,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苏木调动了苏家军,在全城宅院搜查,特别是城围周边郊院,均无所获,怕是歹人知道苏家军的厉害,将布料已连夜运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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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亦甚是着急,这可是她的第一批按件计的买卖,她正等着这批衣裳大卖呢,怎刚开局便遇到了此事,何况,这贼也确实是大胆,辽城哪家不好偷,偏在太岁头上动土,想必是近日“苏饰”大火,歹人知道“苏饰”定的布料均是上等货色,便动了歹念。
沈虞匆匆赶往“苏饰”,瞧瞧什么情况,顺便看看王曼琴,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虞姑娘,听闻你昨日刚去看过那库房,今日便遭了窃,真是巧了。虞姑娘,你可要小心,免得让人多想。这么多年了,咱三公子的库房也从未遭窃过。”
辛怀靠着廊柱,看着沈虞从房中匆忙出来。
沈虞瞥了她一眼,直接出了西厢房。
苏景已回到“苏饰”,正在与王曼琴讨论此事,王曼琴来回踱步:“这可是我们大半的银钱啊!你说四弟能找回来吗?”
“找过了,整个辽城四弟都翻了一遍,未见咱那批货!”
苏景回头一看,是沈虞来了:“虞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三夫人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忙的。”她没说她是担心三曼琴的身子。
王曼琴叹了口气:“哎!我到没事,现在把货找回来才是最要紧之事。”
沈虞瞧着也帮不上什么,只能使劲的回想此事,怎就好好的昨日到货,今日就遭窃了呢,那这盗窃之人准是十分了解苏府,了解到货时间,以及了解布料存放之处。
想到这里,沈虞想到了方才辛怀所说,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应该就是她了吧。此事看着并不像外人所为,定是对苏府知根知底的,而眼下,只有她是最值得怀疑的。
不行,这布料一定要找回来。无论是为了自己的清白,或是为了将来的银两。
沈虞匆匆告别,回到苏府将玉灵喊了出来:“走!玉灵,陪我去躺闻鼓村。”
“怎么了虞姐姐,三公子的布料在闻鼓村?”全府上下没有人不知道此事,苏老将军亦甚是愤怒,愤怒的不是失了布料的银钱,而是失了苏府的颜面。
“不知道,只是想着过去问问秦爷。你想,偷这布料之人准要将其售卖变成银钱吧,可又不好直接卖给各衣店和布庄,肯定是先卖给源头啊!那保不齐秦爷那边能得到什么人出货的消息呢。”
沈虞细细跟玉灵分析了起来,她想着,城中各店她不熟,但是秦爷肯定是可以一问的。
“对啊,虞姐姐。”说着玉灵便催着马夫快些。
马车刚入闻鼓村,便见秦爷骑着马出来,速度很快,似是要赶去哪里。
“秦爷!秦爷!”沈虞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