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下传来了一声惊呼,打破了房里暧昧的氛围。余固暗叫不好,连忙跑下了楼。
客厅里,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满脸震惊地盯着沙发上那只鸭子。小男孩听到了楼梯口传来的动静后,挣脱女人的手,一边大喊一边冲向余固,“哥哥!外星鸭入侵地球啦!”
“我们家来了一只会讲话的鸭子啊!”
余固好笑地把弟弟拎到怀里,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冲鸭。只见冲鸭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不满地扁了扁嘴:“什么是外星鸭啊,我是人见人爱的小冲鸭。”
原本站在玄幻处已经石化了的女人,终于回过神来,把目光移到了余固的身上,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时候,楼上又响起了脚步声,一个气质脱俗的少年出现在楼梯口处,他穿着略显宽松的休闲服,手里拿着条毛巾,没来得及擦干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看到下面的情景后顿住了脚步,神情有些茫然。
女人脸上染上了诧异的神色,她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冲鸭,终于还是对余固开口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妈,你听我解释。”
十分钟后,易执带着两个小朋友在客厅看卡通,余固在何秋画的压迫下进了书房。
“说吧,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何秋画坐在书桌前看着他,眉宇间带了些忧虑。
“怎么可能,我最近特安分。”,余固立马申辩。
“你什么时候安分过,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今天这事你必须如实说来。”,何秋画一拍桌子,有点坐不住了。
余固知道要是说出他在比克星的离奇经历,连鬼都不会信,他妈估计还会以为他得了妄想症呢,于是他用尽了毕生的聪明才智,编出了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
“妈,接下来我会给你讲一件很沉重的事情,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快说。”,何秋画不吃他这套。
“易执他…确实不是普通人。”,余固脸色微沉,酝酿着情绪娓娓道来:“前些日子放学的时候,我为了给弟弟买煎饼果子,去了城郊的小巷子,在那里我遇到了受伤的易执,他抱着冲鸭浑身是伤地倒在了我的面前。”
“你弟弟又偷吃煎饼果子了?不对,这不是重点。”:何秋画皱起了眉头,“然后呢?”
“我救了他们,把他们暂时安顿在郊外的一座废弃房子里。在那里,冲鸭跟我道出了一个惊人的大秘密。”
“原来……易执是一名在逃的杀手。”
“杀手?”:何秋画有些惊讶,“那孩子才多大啊。”
“妈,你有所不知。”,余固利用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的东西,添油加醋道:“有些佣兵集团为了培养优秀的杀手,会去外面抓一些几岁大的孩子回基地,他们从小就要接受各种残酷的训练,易执就是其中一个。”
“他六岁的时候就被抓进了一个名为尖刀的佣兵基地,从此就里面开始接受各种惨无人道的磨炼,之后他也找过机会逃跑,但是几次都被抓了回去,然后就会换来那些人爆打。”
女人都是感性生物,何秋画听到这里就动容了:“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易执就这样在那个基地呆了十年,直到前段时间,基地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易执找到了机会,趁机炸毁了基地,带着实验室里的冲鸭逃了出来,之后就带着一身伤穿越了好几个城市来到了这里,正好被我遇到了。”
“易执从小生活在基地里,连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也没有身份证什么的,很容易出事,所以我才把他带回了家。。”
“这孩子多可怜啊,你应该早点跟我们说。”,何秋画听得很心疼,她这种为人父母的,往往同情心泛滥。
“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吗?”,余固看何秋画的反应,觉得八成有戏了,于是再接再厉道:“妈,易执对这个世界很陌生,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在外面生存,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我们就暂时收留他吧。还有冲鸭,它虽然聪明了点,能吃了点,其它方面也跟普通鸭子差不多,我们就当养了只宠物呗。”
“这倒也是,这孩子那么可怜,我们不收留他他能去哪?”:何秋画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心,“就让他先住我们家吧,那孩子跟你差不多大,这种年纪总不能不上学,我得跟你爸商量一下,先给他弄个身份证明,再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他找到亲生父母。”
“还有那只小鸭,会说话又怎么了,不是更讨人喜欢吗?能吃就多吃点,我们家又不差那两碗米饭,只要让它在外面注意一下,别乱讲话,别的都不是问题。”
“妈,我就知道您是个明事理的人。”,余固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从何秋画这里入手是正确的,她以前也是家里的小公主,从小就被余固的外婆外公疼爱着,后来上了大学就遇到了他爸,结婚到现在被宠了那么多年有点傻白甜的倾向。
这家里他妈说了算,就算他爸之后会怀疑,会有意见,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他妈手里。
从书房出来后,余固能明显感觉到何秋画看着易执的目光里染上了一种名为母爱光辉的东西。客厅里的冲鸭和余墨小朋友已经消除了最初的隔阂,玩到了一块了。
小朋友之间的友谊总是很容易建立,余墨分享了一包零食后就让冲鸭变成了自己的小伙伴,余固凑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余墨热情地对冲鸭说:“鸭鸭,我给你讲一个唐老鸭大战派大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