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著祁蕪的手微微一松,整個人將要跌落在地,卻被祁蕪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這時候祁蕪也不管其他什麼東西了,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讓自己充滿陽氣的血液能夠進入到楚清酒的身體裡。
祁蕪深吻著已經閉上眼睛的楚清酒,還在給楚清酒渡氣,讓自己的血液能夠更快的被消化吸收,為楚清酒提供陽氣。
楚清酒感受著那沖鼻的血腥味,吞咽下去,那血液便化作暖流流向他的四肢百骸,讓他被陰氣侵蝕得有些冰冷的身體漸漸回絡了。
「咳咳……」
他終於重睜開眼睛,偏頭咳嗽著,像是意識到剛剛在做些什麼面色羞紅了一片,耳根子通紅得快要滴血。
他垂著眼睫,不敢看祁蕪,輕聲道:「謝謝你救我。」
「哥哥,我說過了嘛,謝我要以身相許的,不然不算。」
祁蕪看著楚清酒紅透了的耳根子面露笑意,還好他趕上了沒讓楚清酒死成,不然楚清酒沒了他真的會很心碎的。
只不過等他一回過頭看,那個紅衣厲鬼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為什麼突然離開呢?總不能是看到他和楚清酒甜蜜蜜被氣走了吧?
祁蕪被自己刻薄的想法整得有點想笑,一時間沒控制住地彎起了嘴角,整個人愈發鮮活、神采奕奕。
楚清酒冷淡著一張臉,將唇邊的血用手背擦拭乾淨,妖異的紫色眼瞳里滿是愉悅的興味。
他剛剛可沒被煞鬼傷害到,是不可能被陰氣侵蝕得快要死掉的,所以在他發現祁蕪有想要讓已經變成他的傀儡的紅衣厲鬼開口時,他就開始了他的表演了。
所以後面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被他精心設計過後專門表現給祁蕪看的。
雖然讓他犧牲一下色相,但是祁蕪明明有其他方法給他陽氣的,比如說把手指割破了塞他嘴裡也可以讓他喝到他的血,為什麼非得用嘴?
可惡,又被占便宜了。
楚清酒神色冷淡,一想到又被祁蕪親了就非常地不爽,連帶著離祁蕪都遠了幾分,讓祁蕪對楚清酒態度突然轉變摸不著頭腦。
「不許突然親我,渡陽氣直接給我你的血就好了。」
楚清酒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
「哥哥,其實嘴對嘴的陽氣才有用,你以為只是我的血那麼簡單的麼?」
祁蕪突然拉住楚清酒的衣袖認真道:「你沒發現這兩次都是嘴對嘴才有用的麼?所以其實不只是我的血的問題。」
「那你以後給其他人陽氣難不成也要用這個方法?」
楚清酒想了一下祁蕪和別人嘴對嘴完又來親自己的畫面,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