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全是陆一响的影子。
陆徵问她:“你现在坐过来什么意思?”
池林拿起红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双手抱膝坐着,意识有些飘忽:“啊?不是说好要聊一聊的嘛,话不能说一半啊。”
陆徵扭头看她。
她也正好抬头。
“你哥还真是好演员,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池林哼出冷而利的轻笑:“所以你和你哥,谁更喜欢我啊?”
陆徵心被揪扯,眼波轻晃:“我没必要和他比,反正他已经出局了。”
她笑了声:“他出局,你进场,你们俩在我这玩接力赛吗?”
“我知道你生气,你想怎么发泄都行,但是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又不知道他还冒名顶替。”
池林当然知道始作俑者不是眼前这位,沉下心冷静了几秒,哑火。
“你知道两个不太能喝酒的人,如果喝醉了会怎么样?”
陆徵珉着口酒,想了想:“两种可能,一,倒头就睡,二,酒后乱性。”
池林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表现如常,嘴角依然挂着那一抹标准的弧度。
其实他们两个还有很多话要说,她还有很多想问的,可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睛,嘴巴,一路向下,落在了吞咽的喉结上。
喉结上的痣将她的思绪又带回了几天前,荒唐的念头再次破芽而出。
恰好此时,身侧的手机中传来一阵音乐。
【won&039;tyoucrawlupthisbedwith
zyupthesesheetsgirl
turnonwhateveryoupleaseyeah
looki&039;&039;&039;&039;akeepitsiple
ifyouuldtakethisvitation
andjteovere……】
深夜在这微醺的氛围感下,突然响起这首歌有多暧昧呢,就像是火苗,以人的欲望为养料快速燃烧。
整间房,被黑暗笼罩,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昏暗的空间内,只有沙发凹陷下去的这一块有光。
光折射到脸上,搅着月光,落到发梢,鼻尖,嘴唇。
“那你觉得,我们今晚是哪种可能呢?”
安静中喊出的不是问题,而是他的名字。
“陆徵。”
他应声着:“嗯?”
池林扪心自问,现在喜欢陆徵吗?这张和她前男友一样的脸,偶尔会让她恍惚一秒,但两个人的性格又太不一样了,她承认陆徵更对她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