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只有白水”,我拿着两杯水,他坐在客厅里的落地窗旁。
窗大开着,掀起纱帘,将他拢在里头。
我的视线里,只看得到他的轮廓。
“风吹多了,会头疼”,我关上了窗。
“我找不到林玄了”,言律开门见山。
我将其中一杯水递给他,“他不会再威胁你了”。
他将我瞧了许久,慢慢抬手,接过了那杯水,“只是因为我杀了周禹鹏么?”
温度正好的白开水,却将我狠狠地灼烫。
他从未直接承认过,更不会将话说得这般分明。
“你想做什么?”,我需要问清楚。
他放下水杯,“想同你做个交易”。
“你说”,两杯水浮晃着日光灯。
“离开落城”,语稍顿,“带着言景”。
“用什么交换?”,我想知道他的目的。
他开口,“李妍和林玄,我会认”。
“你在同我开玩笑?”,我没有玩笑。
他也没有玩笑,“不是”。
“幽灵杀手的杀人手法是心脏一刀,一刀毙命”,我清楚明了地告诉他,“他们两个死于割喉”。
“他们都与我有牵扯,随时会暴露我的身份”,为何变得,这般毫不掩饰,“是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本就非寻常审判,是为灭口,再合理不过。而且,那个地方,本就只与我有关”。
“他们已经死了”,我盯着他的眼睛,将字词一个一个地灌给他,“没有人会知道幽灵究竟是谁”。
言律的眸中,一闪即逝的暗光,被垂下的眼睫盖过,“我想起你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我不想去思考。
“恶鬼”,他轻轻道,“是回不到人间的”。
回旋镖,总是会再次回到手中。又或是,直接洞穿身体。
“我那是说……”,不知为何的辩解,“你少胡说八道”。
他抿了抿嘴角,似乎是在笑我。
“早点回去睡觉”,我第一次对他下了逐客令。
他没有动,“这交易,你答应么?”
“我为什么要答应?”,心烦意乱,不知缘由。
“李妍和林玄,是我杀的”,他在以一种绝对肯定的语气与神情,去讲述一个完全虚假的事实,“他们同你没有关系,也不会有人找得到你”。
像是在给我洗脑。
给他自己洗脑。
为何要去相信。为何要去承认。
所见之深
秦曼接到了一通来电,一条意外的线索。
李钦,66岁,现居落城,声称是letitialls的亲属。
考虑对方上了年纪,且腿脚不便,关霈与闻彧便上门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