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霈苦着脸,“胳膊抽筋了高抬贵手,求放过”。
“你再挣扎一下?”,闻彧鼓励他。
关霈干脆把脸埋了起来,彻底装死。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闻彧终于松了手,关霈索性直接坐在地上,接起了电话,“秦曼”。
也不知对面究竟是说了什么,却见关霈&039;嚯&039;地起了身,“死了?”
“谁死了?”,闻彧眉头一跳。
三两步,关霈已到了楼梯口,闻彧急忙追了上去。几乎是一路飞奔,不消半分钟,两人已回到了秦恪的住处。只在门口顿了几秒钟,关霈又转头奔向警车。
“关组,谁死了?”,在疾驰而回的车上,闻彧又问了一遍。
“秦恪”,关霈言简意赅,“2012年12月3日,发生了交通事故,当时车上还有他的妻子霍群琳,夫妻两个都死了。另外,刚才那辆车,与车牌的注册信息对不上”。
闻彧愣了几秒,快速消化着信息,“秦恪,就是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
关霈的脸,像是一张刷了肃色的面具。
“等等,霍群琳?”,思绪渐次勾连着,“买下废弃仓库的那个女人?”
车窗外,荒野与林木拉出速度与时间的残影,颜色稀释,线条变形,却又渐渐绘出原本的图画。
开出去五公里,废弃仓库附近,路边停着一辆车。
“秦恪的车”,闻彧认出了它。
关霈偏了偏脑袋,目光一凝,而后一打方向盘,将车停在了旁边。
车内空无一人。
两人下了车,闻彧抬头扫了一圈,“这附近没有摄像头”。
关霈绕着车慢慢转了一圈,而后回到驾驶座外,拽了拽袖子垫在手心,打开了车门。
车内很干净,还闻得到清洁剂的味道。
闻彧打开了后备箱,“清洁剂,水桶,抹布说实话,当时看见他从车库里开出这辆车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奇怪,以他的经济水平,买辆豪车不成问题,怎么只开了这么辆不起眼的车呢?而且这车有点年头了”。
车头正迎着日光,关霈凑近方向盘,细细地瞧了约莫有半分钟,“看不出有指纹”。
闻彧整个人几乎钻进后备箱里,闻言抬头,险些撞了脑袋,“擦掉了?还是带了手套开车?”
“只开了八十七公里”,关霈盯着仪表盘。
“坏了吧?这车少说十几年前的型了,用到现在跑个十几万公里都不在话下”,闻彧关上了后备箱,“后面只有些普通的汽车清洁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