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枪丢失可不是小事”,他瞧着我,“警察没有怀疑过你么?”。
“当时我只有14岁,谁会怀疑我?倒也是问过我,但他们什么都没找到”,猎物束手就擒之前,猎人不能放松警惕,“先拷上左手”。
他拷上自己的左手。
我慢慢绕至他身后,“手背过来”。
他将双手绕在椅背后背着,但就在我弯下腰的那一刻,他忽然反扣住我的右手手腕,而后向下一扯。
按照他的预想,我应该会一头撞在木椅边缘,磕个七荤八素。
进度与疑点
关霈已经一动不动地在办公桌前坐了两个小时,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笔记本上播放的监控录像。
秦曼抱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过来,一脸阴沉,“老关”。
关霈按下暂停,摘下耳机,疑惑地瞧着她。
“我刚刚发现一件事”,秦曼组织了下语言,“秦恪曾经申请做过一份dna鉴定,是亲子鉴定,时间在2011年9月29号,鉴定结果显示匹配度9998”。
“谁和谁鉴定?”,关霈问。
“其中一个是他自己”,秦曼露出种很是奇怪的表情来,仿佛是凭空见到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另一个人,你一定想不到”。
关霈很少听她说话只说一半,不禁问道,“另一个是谁?”。
秦曼将笔记本放在他面前,手指头戳在屏幕上的右下角。
“另一个样本没有登记详细信息,只知道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但你看这里,母亲的名字”
周亦宣。
关霈将笔记本拖了过去。
“周亦宣有两个孩子,2011年9月左右出生的,是言景”,秦曼接道。
“秦恪,是言景的亲生父亲?”,一瞬间,各种线索在脑中飞速旋绕、拼凑、勾连着,“言景……言律……”
“你是不是怀疑这一系列强迫自杀案与言景有关?”,秦曼问。
关霈没有肯定,也并未否定,“如果是言景,倒是说得通言律又出现的问题”。
“他是怎么做到的?”,秦曼只觉难以置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如何能够安排这么周密的杀人计划?他如何能够威胁五个成年人,又如何得知他们背后的杀人案?”
“我不认为言景是一个人”,关霈抬头,“别忘了,言景失踪时是跟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走的”。
秦曼道,“那个男人,会是凶手么?”
关霈想了一会儿,没有给出答案。他拿起手机给沈知非拨了一通电话,“物证室的监控查得怎么样了?”
“还在查,你又不让我告诉别人,就我自己在这里苦哈哈的…”,沈知非抱怨了一句,赶紧又扯回正题,“已经筛掉三个月以内的,目前没有发现异常”。
“我让易青帮你一起看”,关霈道。
“那赶紧让他过来,我眼睛都要瞎掉了……老关你们那里有新进展了么?”,沈知非问。
关霈在群里发了个会议通知,“有一些吧,晚上开会说”。
一下午的各自忙碌,晚上7点半,关霈,秦曼,闻彧,沈知非,龚易青聚集在会议室。
“说说各自跟进的进度和目前的疑点”,关霈开场。
秦曼将笔记本投到墙上挂着的白色幕布,ppt上列着几个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