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服了软,让霞姐满意了,他们把我带走了。
从地下室出来,重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我才感觉,在外面真好!
被带走的这一路上,我四处张望着,想寻找那人跟我说的水箱,但并没有看到。
我是直接被霞姐弄到猪棚食堂的,本来已经做好了吃‘馊猪食’的准备,但今早还好,给我们准备了一个窝窝头,一碗清汤!
虽然窝窝头很硬,咬一口差点更硌掉牙,但蘸着清汤,勉强可以吃下去的,起码没有外味,能够果腹。
吃完了,他们给我弄了一套衣服。
不是那种劳动服,或者是监狱服那种,他们才不会舍得提供新衣服。
给我穿的,都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旧衣服,甚至有的,是从死人身上脱下来的。
我这一身衣服有点大,但起码还算干净,没什么臭味儿,相对比,已经很知足了。
由于感觉自己烧,生病了,我告诉霞姐这个情况,希望能网开一面,让我回毛坯房好好休息休息。
结果霞姐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说了句:“皮子又痒了?”
“我立刻不敢了,说保证好好干,完成任务!”
然后,我们新人,例行去接受培训。
这个过程中,我因为高烧严重,脑袋疼的厉害,难受的不行。
旁边有人看我状态不好,想帮我。
结果一个小青年跟闻了腥味儿的猫走过来,直接抓起那人的头,照着他的鼻子就怼了一拳,给他鼻子打的哗哗流血,让他别瞻前顾后,好好听课。
至于我,也被他用拳头打了两下脑袋以示教训。
我说我病了,烧了,结果又被打了好几下……
然后我就老实了,强撑着身体,靠着意志力,装出很认真听课的样子。
等课程结束,临散场的时候,之前那个受欺负的女人凑到我身边,给了我一颗大白片儿。
“扑热息痛,退烧药,你吃了!”
我问她哪儿弄的,她告诉我说,自己身上带着,头天她也烧了,吃了药,这是身上剩下的。
我说她为啥好心给我?
她说了句。
“你是好人。”
……
离开这里,来到工作室,我们重新投入工作。
盯着我的人,还是那个用无根水浇我一脑袋的小青年。
看到他,气儿便不打不处来,暗想着,早晚有一天,让他吃粑粑!还得是热乎的!
但面上,我却只能表现出一个松不拉几的样子。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好好干!好好干!”
“干干看啦,干不好嗝,还得打你啦!”他一脸牛气。
我又开始了简单的话术聊天,属于那种死聊,看着认真上心,实际上,也夹杂着私活儿,想着能隐晦的聊醒一个是一个。
这次,运气没那么好,傻子没那么多,很多都是聊两句,对面头像就灰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工作室的西北角传来了一声声兴奋的喊叫。
“充了,他充了!又充了三万块!”
喊话的人就是赵俊。
赵俊的喊话把几个泥腿子吸引了过去,然后对赵俊一顿夸奖,还赏了赵俊一块儿面包。
赵俊骄傲的不行,满脸红光,周围的人看着,也都羡慕无比。
只有我,恨得牙根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