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喻隐舟下面,道:“昨日君上不是……”
喻隐舟抢白道:“昨日是为你上药,你是伤患,难道孤便是一个如此急色,欺负伤患之人么?”
叶攸宁点点头,道:“原是如此。”
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承槃中的烤羊腰,个头肥美,炙烤的焦香四溢,滋滋流油,加之叶攸宁的精心调味儿,一点子也不腥臊,反而香气扑鼻,浓郁而霸道,纵使是在清早,也令人食指大动。
叶攸宁道:“那这羊腰……若君上不想食用,攸宁便一并子端给师将军罢。”
师彦,又是师彦!
喻隐舟心里那股酸气还未能消散,这会子已然酝酿成一团怨气,还在不断的膨胀。
嘭!
喻隐舟逼上一步,猛地抵住叶攸宁单薄的肩膀,将人推在旁边的树干之上,低头含住叶攸宁的嘴唇。
喻隐舟已然考虑不了自己到底在做甚么,为何要如此做法,他只知晓,不能让叶攸宁小看了自己,必须给他一些颜色看看。
“嗯……”叶攸宁的嗓音流露出一丝喟叹,略微有些挣扎,生怕喻隐舟打翻了自己的承槃,那里面可是叶攸宁一大早上的理膳成果。
喻隐舟则是嫌弃他不专心,加深了亲吻,仿佛一头癫狂的野兽,疯狂的掠夺叶攸宁的吐息,感受到叶攸宁不由自主的软化,这才稍微生出一丝得意之情。
叶攸宁浑身软绵,哪里是喻隐舟的对手,被吻得目光迷离,眼膜中雾蒙蒙的,无力的靠在喻隐舟怀中,归顺又听话。
叶攸宁的绵软与失神,十足的满足了喻隐舟的自尊心,喻隐舟出言调侃道:“如何?孤可还需要滋补壮阳?”
叶攸宁缓了好一阵,这才回过神来,嗓音轻飘飘的道:“君上……好厉害。”
轰隆——!!
喻隐舟只是调侃叶攸宁而已,若是换做一般人,恐怕会羞赧,会不好意思,或者干脆嘴硬,他哪里想到,叶攸宁便是不按套路出牌,总是与旁人截然不同。
叶攸宁坦然的模样简直火上浇油,喻隐舟的吐息粗重,要食人一般,再次低下头来,便在二人的唇瓣再次触碰之时,喻隐舟突然皱眉,沙哑的道:“有人来了。”
叶攸宁浑身软,被喻隐舟扶着,这才没有打翻承槃。
踏踏踏……
果然,跫音而至。
一身金丝黑袍的公孙无疾从远处走来,似乎看了他们,一脸温柔的关切,道:“听说太子昨日害了风邪,可好些了?”
喻隐舟冷眼看着公孙无疾,公孙无疾分明是叶攸宁的亲舅舅,当年叶氏临终之时,还请公孙无疾一定要照看叶攸宁,哪知最狠心的,反而是公孙无疾。
公孙无疾一点子也没有做亏心事的心虚,反而笑盈盈的,活脱脱一个温柔的长辈。
叶攸宁倒是平静,道:“多谢太宰关心,攸宁无事。”
公孙无疾亲切的道:“太子说得哪里话?臣可是太子的亲舅舅啊!姊姊离开之时,特意嘱托了臣,要好好儿的照顾太子,臣一刻也不敢忘怀。”
喻隐舟实在看不得公孙无疾那假惺惺的模样,嗤笑道:“太宰这一大清早的,不会是专成来探看太子的罢?”
公孙无疾还是笑盈盈的,一点子也不在意喻隐舟冷言冷语的态度,道:“其实臣这次前来,一来探看太子,二来也是特意来邀请太子,请太子赴宴的。”
“赴宴?”叶攸宁奇怪。
雒师王宫的接风燕饮刚刚结束,还有甚么燕饮?
公孙无疾亲昵的拉着叶攸宁的手,道:“舅舅在府中,置办了一场家宴,格调虽不及宫中的燕饮,但还请太子赏脸,正好……你母亲的祭辰也要到了,咱们一家子人,好好的祭奠一下你的母亲。”
公孙无疾把叶攸宁的亡母抬出来,这分明是胁迫叶攸宁出席燕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