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川从小就生在云端的人,现在又手掌大权,他掌控欲强,许陶本来就知道。
不然也不会在他刚来几天的时候就想往他星舰上装监控器和监听器,虽然监控器在他的请求下没有装上,但毕竟他的星舰上还有着两个监听器。
至于罗晚,她和监听器的不同,可能就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身边是装了监听器还是被人监控,都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不太舒服。
他以为经过纳乌星的一切,谢宴川和自己即使不算生死之交,也应该尊重一些自己。
监听器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让罗晚监视自己呢?
许陶不明白,谢宴川真的需要掌控每一个人的一切吗?
谢宴川这次不知道在想什么,简讯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工作很累吗?其实可以换一个更轻松点的工作,或者你不喜欢工作的话,也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
许陶彻底没了跟谢宴川继续谈下去的心情。
谢宴川喜欢帮别人解决困难,从根源上解决,但是他却很少深究一个人真正的想法。
他是执棋的人,他站在高处俯瞰所有人。
身边的下属他可以许诺他们许多利益,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他许诺的利益而心动。
许陶深深叹了口气:【不用了,我要先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许陶回复完这句,就关掉了光脑。
他懒得再想这些事情,躺在床上清空思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即使睡中多梦,他醒过来时脑子还有些疼。
不过这天眩晕疼痛对于许陶来说微小得无关紧要。
他还是照常出门去研究所。
这一个月的时间,黎牧青常常不是约他出去吃饭就是约他出去玩,因为之前太久没有搭理他,出于歉疚,许陶每次都答应了。
每次出去准备回来都正好碰上饭点,两人索性在外面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这么一算下来,许陶一个月居然大半时间都没有在别墅吃过饭。
小七看许陶这么热衷于社交,还兴高采烈地让他多出去玩。
倒是邹平很礼貌地询问他,是不是家里的饭菜不太合口味,需不需要再请几个厨师。
许陶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个月的联盟也不太平静,在许陶回到纳乌十来天之后,联盟开放了对纳乌的信息查询。
将纳乌居民百年来深受污染的情况公之于众。
惨烈的污染情况都被曝到星网上,好几篇声情并茂描述纳乌星居民受到污染的痛苦的帖子在星网上热度居高不下。
甚至一些联盟准备接纳救助纳乌居民的小道消息也流到了星网上。
许陶每次出门都能听到人在谈论纳乌的事。
和他料想的不差,联盟的公民知道纳乌的情况后,许多公民情绪激动,认为联盟几百年弃纳乌不顾,毫无人道主义精神。
许陶上街时,还碰上过几次让联盟救助纳乌的游行。
联盟议会的议会长谢行峰在自己的星网账户上言辞恳切地表示:关于联盟公民的诉求他都已经看到,他知晓纳乌人民正深受苦难同样痛心不已,夜不能寐。但请联盟的公民都请放心,联盟对此事同样关切至深,必然会妥善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