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景行脑袋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他也没想到萧九州这么能装啊,主要是,这个谎言,很容易被拆穿啊。
“那个……不好意思啊,余岁,这事吧,警察把我也算作当事人了,不然就不叫你过来了。”
他避重就轻的说了两句,便又低下了头。
派出所所长敲了敲门,对着里面道。
“余岁!你跟我过来!”
此前办那个抛尸案的时候余岁来过几次,和所长也混的比较熟,现在自己老公打架了,她要被教育了,也是能想到的。
站在门口,被批评了半个小时,她连连点头道歉,作为一个编外警察,她的家属这么让人不省心,她也确实不好意思。
回到调解室的时候,萧九州已经不哭了,就只是蜷缩着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余岁哪里还舍得怪他一点。
“岑北柯呢,不是调解吗,他不来我们是不是不能走啊?”
一听这话,萧九州立刻不委屈了。
“那个,不用调解了,我原谅他!一点小伤而已,我不计较的。”
余岁还没开口,民警倒是先开口了。
“你总得等人家回来再说吧,调解是针对双方的,不是你不计较就可以的!”
余岁觉得这个民警有点针对萧九州了,他都已经伤的这么重了,受害者都不计较了,他们还没个好脸色。
她绕过去,站在萧九州边上,轻轻的抱着他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给他揉揉脸。
“怎么好好的跟人家打架呢,九州不是最乖的吗,什么时候学会打架了,不怕挨骂了是不是!”
“哼!”
男人委委屈屈的往她怀里蹭,因为打架而乱糟糟的头看上去像是炸了毛的猫。
调解室的门被敲响,另一个民警进来,余岁刚想说,我们能走了吗。
就见跟在他身后的岑北柯,吊着一只胳膊,瘸着腿,一只眼睛乌青,一侧脸也肿着,头比萧九州还乱呢,而且眼镜片也碎了一只。
余岁的手缓缓挪到萧九州的耳朵上。
“来来来,这就是你给我说的挨打了是吧!萧九州!”
男人抬起头,看向岑北柯的一瞬间,眼睛里全是挑衅。
那恨不得再打一架的样子,让民警瞬间警惕起来。
岑北柯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
“老实点!都老实点,还调不调解了!你们这是打算在这过夜还是进医院去过夜啊!”
刚才人刚被送来,岑北柯的手臂一直流血,完全止不住,民警就赶紧把人送到隔壁医院了,包扎好了之后才又带回来的。
被拽着耳朵的萧九州顿时不满的挪开余岁的手。
“你为什么拽我!你不心疼我了吗,你是心疼他了吗!谁是你老公啊,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一口气连续的几个问题问完,萧九州就已经难过的又掉了眼泪。
可是现在岑北柯在,他不能在情敌面前露怯,便又快的一把抹干。
果然,岑北柯不服气的嘲讽他一句。
“呦,几岁了,打架还哭呢,让你老婆给你颗糖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