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了盖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金杯,有两个精致的耳柄。
voldeort眯起来眼睛。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汤姆?拿起来好好看看!”赫普兹巴轻声说。voldeort捏住一边的耳柄,把杯子从柔软的缎子衬垫上拿起来。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贪婪,但很快收敛了,因为他余光瞥见赫普兹巴正盯着他。
“獾。”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杯子上的雕饰,喃喃地说道,“这是……”
“赫尔加·赫奇帕奇的,你很在行,聪明的孩子!”赫普兹巴说着倾身捏了捏voldeort那凹陷的面颊,胸衣响亮地嘎吱了一声,voldeort则努力控制住自己给她一个阿瓦达索命的冲动。
“我没跟你说过我是赫奇帕奇的远房后代吗?这东西在我家传了好多好多年了。很漂亮,是不是?据说还有各种魔力,但我没怎么试过,我只是把它好好地收在这……”
她把杯子从voldeort瘦长的食指上钩了回来,专心致志地把它嵌回原处,没有注意到杯子被拿回时他脸上掠过的一丝阴影。
“好啦,”赫普兹巴愉快地说,“郝琪在哪儿?哦,在这儿——把它拿走吧,郝琪——”
小精灵顺从地接过装杯子的盒子。赫普兹巴的注意力转向了她膝上那个扁一些的盒子。
“我想这个你会更喜欢的,汤姆。”她轻声说,“凑近一点儿,亲爱的孩子,看清楚……当然,博克知道我有这个,我从他那儿买来的。我敢说等我死后他一定想把它拿回去……”
她拨开精致的金丝扣,打开了盒盖。深红的天鹅绒衬垫上躺着一个沉甸甸的金色小挂坠盒。
voldeort这次没等邀请就伸手把小挂坠盒拿了起来,举到光下细细看着。
灯光下闪耀着一个华丽的、蛇形的s。他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他听他的叔叔莫芬提到过的,他母亲弄丢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斯莱特林的记号。”他轻声说。
“对啦!”看到voldeort出神地盯着她的小金盒,赫普兹巴显然很高兴,“为这个我可花了高价,可是我不能错过,一定要把它加入我的收藏。博克是从一个寒酸的女人那儿买来的,那女人大概是偷的,不知道它的真实价值——”
voldeort攥着小金盒链子的手指关节变白了,这本应该是属于他的东西,而那个寒酸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他那怀着孕的,饥寒交迫的母亲。
“——我敢说博克没付给她几个钱,可是你看……多漂亮,是不是?还有各种魔力,虽然我只是把它安全地收着……”
她伸手去收回小金盒。voldeort松开手,它从他指间滑下,落到了红天鹅绒垫子上。他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好了,汤姆,亲爱的,我希望你喜欢!”
她端详着他的面孔,脸上的傻笑呆滞了。voldeort意识到了自己表情的失控。
“你没事吧,亲爱的?”
“没事,”voldeort安静地说,“没事,我很好……”
“我以为——是光线吧——”赫普兹巴说,好像有点慌乱。“来,郝琪,把它们拿走,重新锁起来……用老魔法……”
小精灵举着盒子摇摇摆摆地走开了。voldeort盯着小精灵的背影,一个计划迅速在他脑海里成型了。
他不能直接杀了她——尽管他非常想,但索命咒留下的黑魔法痕迹太明显了,很容易造成联想。他决定用毒药。博克先生的店里刚好有一小包□□粉末,可溶于水,没什么味道和痕迹,麻瓜们喜欢用这种毒药自相残杀。
他是一定要得到那个挂坠盒的,而只要他下定决心的事,从来没有不成功的。只需要对家养小精灵施个夺魂咒,再稍稍改变一下她的记忆……
“汤姆,你……”
“那盔甲的事呢,小姐?博克先生说——”voldeort迅速回过神来,问道。
“哦,哦,我答应就是了。”赫普兹巴挥了挥小胖手,看上去心不在焉。
于是,voldeort很知趣地没有久留,“那过几天我再来,美丽的赫普兹巴女士。”他优雅地欠了欠身,告辞了。
两天后,赫普兹巴去世了,她的家养小精灵郝琪被逮捕,魔法部判定是郝琪在赫普兹巴睡前喝的可可茶里误放了毒药——她以为那是糖。
voldeort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挂坠盒和金杯。他六年级时曾向斯拉格霍恩教授求证过分裂多个魂器的后果——那是他阅读过的,包括密室的书籍在内都没有提到过的知识。现在金杯和挂坠盒也成为他的魂器了,那种分裂时的痛楚更加强烈,让他蹙紧了眉头。但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并没有冲淡他的野心和欲望。
在得到挂坠盒后不久,voldeort就辞职了。他没有走得太仓促,以免惹人联想——尽管他并不认为魔法部的饭桶能查到他头上。他开始以voldeort这个名字活跃在政客与权贵们之间,逐渐跻身魔法界上流社会。而赫普兹巴丢失的东西,直到很久以后才被她的亲戚们发现,由于过去了太久,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苏醒
——苏醒
【若非此身正如寒叶凋败,怎会撞入最暖的怀。】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1953年。voldeort继续着他的黑魔法研究,还有他的宏伟计划——清除非纯血,净化巫师界,然后着眼于世界,建立由智慧而强大的巫师领导的新政权。voldeort这个名字渐渐变得家喻户晓,人们称他thedarklord。
一年前,他就搬出了那间并不起眼的公寓,购置了一座微型古堡作为自己的府邸,城堡名曰弗恩堡,曾经属于中世纪一位不甚出名的麻瓜领主。他时常在里面宴请魔法界的权贵,笼络新的追随者。这些年来,他的脾气愈发暴躁,他的手下大多很畏惧他。他也获得了不少家族的支持——也许相当大的一部分是屈服于他的威胁。他每天带着或残酷或优雅的假面,也只有偶尔看着沉睡的纳吉尼的时候,漆黑的眼睛里才罕见地流露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