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更加喧嚣。
很多人都在尖叫,好吵。
尤其是许信的声音,难听的像是被踩了脖子的鸭子。
“乔榛,你起来!”
“睁开眼!”
“别装了!”
“我让你别装了!”
他剧烈摇晃我的身体。
其实我是有意识的,但好累,好疲惫。
我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
“你放开她!你没看到她很虚弱么?”
萧则的声音也和平时不同了,带着颤抖,像是声带在跳霹雳舞。
“打120!”
“救护车!”
“去啊!”
这次许信倒是没有再和萧则顶牛,一会儿我感觉自己被抬上了担架。
救护车风驰电掣,我又闻到了熟悉又分外讨厌的消毒水味道。
医院到了。
我好委屈,我不喜欢这里!
我只是想死在自己家里,这个要求很过分么?
可惜我没力气开口,只是昏昏沉沉听医生在说“渐冻症……没有办法……心理准备……尽力了……”
都是一些老掉牙的东西。
我不耐烦听,我睡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出生在一个有钱却没有爱的家庭。
自我记事开始,就天天看父母吵架。
我爸乔文瀚是一个自私、贪婪、花心又无情的男人。
他做生意时喜欢坑蒙拐骗。
他私生活糜烂。
肆无忌惮地***,甚至还会把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面胡搞。
我妈也不遑多让。
不是玩麻将,就是做美容。
她只用男性美容师,要求帅气身材好的。
别人做美容是为了变美,她做美容能把自己做出宫外孕。
自然家里面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我一直盼着他们离婚,但他们却像是王八看绿豆,臭鱼爱烂虾那样,就是不分开。
长大了一点我才明白,不离婚不是余情未了,而是财产分配一直谈不拢罢了。
出生在这么一个原生家庭,尽管衣食无忧,但我一点都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