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从霍周那里得到了很多照顾。
兴许就是因为得到的太多,所以才会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想起他。
霍周说得没错。
他确实太惯着自己了,惯得自己都对他产生了习惯性依赖,下意识就会开始寻求他的帮助,但这是不对的。
思路变得清晰的同时,心情也逐渐变得沉静。
郁时南一瞬不移地盯着手里的纸张,愈发坚定一个念头
——离霍周远一点。
郁时南暗下决心。
他将纸攒巴攒巴丢进垃圾桶。
先从什么地方做起?
郁时南抬眼望望床梯。
ok。
就先从自己爬梯子开始。
脚腕不能用力,就用膝盖。
总能上去的。
老是让人家抱像什么样子。
郁时南一不做二不休,冲着手心“呸呸”两声,瞳孔内满是坚决的信念。
沟通是人类最好的桥梁,不沟通是脑补的最好利器。
因为一句“你跟青矾什么时候回宿舍”,就衍生出两种意思的两个人,已然各自奔着不同的脑回路策马狂奔。
霍周甚至是哼着歌从浴室出来的。
他心情不错。
甚至可以说是极其不错。
不管怎样他现在都是跟郁时南互相打过飞机的人了。
就算郁时南只把他当朋友,那也是“拿走郁时南第一次打飞机”的朋友。
这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第一次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具有纪念性。
当然,谁要敢觊觎第二次,霍周就给谁撕成两半。
这种好心情,在他对着镜子乐完半天、悠哉悠哉往回走的时候,变得戛然而止。
霍周蹙眉,接着抬头:“你怎么上去的床?”
“我可以自己上床。”郁时南应该蒙着被子,声音闷闷的。
霍周听完眉头又紧皱几分:“你为什么头朝那边睡?”
“放心吧霍同学。”郁时南说,“我在床尾放了一床被子,不会让脚碰到你。”
“……这是重点?”霍周三下五除二上床。
果不其然被他撞见一床高高鼓起的“小山丘。”
“你给我说明白。”霍周长腿一迈直接跨到了郁时南的床上。
他不由分说地开始扒拉郁时南的被子,直到看见那张被闷得微微泛红的脸后,才不客气地掐上郁时南的脸,“说清楚,怎么突然这么反常。”
郁时南被掐得闷哼不已,但就是有骨气的不吭声。
“是我刚才堵着不让你释放你生气吗?”霍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