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转身走出了院门。
姜琼月也在月临的陪同下,返回屋中。
直到窗上再次出现那熟悉的剪影,谢南洲敛了敛眼中的澎湃。
那深藏入骨血,日日在身体中流淌的思念,此刻只轻轻化作两字缠绵溢出唇齿之间。
“琼月。。。”
这两日魏氏过得十分憋屈。
往常喜欢吃的小菜,只夹了一口就兴致恹恹,问旁边的孙婆子道。
“宏哥儿今日没过来?”
孙婆子一边布菜一边道。
“听说是腹痛,前院伺候着呢。”
魏氏把筷子一摔。
“哼,昨日头疼,今天肚疼,赶明又不知道添什么新毛病,先生请来几日了,钱没少拿人影都没见着,眼看着族学将开,他在乡野混了那么多年,可怎么跟得上!”
孙婆子给她抚背顺气。
“要老婆子说,就是那个廖碧儿从中作梗,借着宏哥儿生病当借口,天天往前院跑,她这是怕老夫人您赶她出门呢。”
魏氏岂能不知道廖碧儿心里那点小九九,搞不好连谢玉宏的病都是她为了留在侯府,在背后搞得鬼。
不行。
她已经教出来一个谢玉娇,差点毁了侯府的名声。
不能再让她留在府上,把自己唯一的亲孙子也带坏了。
给脸不要那就只能硬赶了。
“全儿这两天都歇在哪?”
孙婆子有点迟疑。
“有时候是书房,大部分是在宏哥儿院里。。。”
魏氏恨得牙痒痒。
“好啊,孩子跟前都不避讳,真是个狐媚子,去,让丫头把鸳鸯锦被送到拢香阁,再送信儿给侯爷,他今晚要是不把这房圆了,明日我就将那小娼妇扫地出门!”
姜琼月吃过早饭,想到昨夜谢吟的态度,当下脊背还有些发凉。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将朝华叫过来。
“拿上嫣姐儿的嫁妆单子,随我去方姨娘院里一趟。”
前脚刚出了拢香阁的门,迎面就撞见了魏氏差人送来的喜被。
姜琼月当真是有些佩服自己这位好婆婆,牛不喝水也要强按头的。
不过她并不担心如何推拒谢时越,反正有人比她还急就是了。
方姨娘的院子在侯府最西边,紧挨着角门。
虽说地方挺宽敞,但院墙外头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难免杂乱。
姜琼月进门的时候,谢玉嫣正跪在方姨娘的床榻前抹泪。
两人见主母进来,都藏了藏眼角的泪意。
“母亲。”
谢玉嫣扶着方姨娘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叫人。
“夫人。”
方姨娘这几年了身子都孱弱,姜琼月快走几步托了托她的手肘。
“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
说罢让朝华递过礼单来继续道。
“我这次来是为了嫣姐儿嫁妆的事,这是初步的草拟,你这个当娘亲的瞧瞧还有什么要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