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时候在大雪地里作战冻坏了身子,现在不能上前线作战,就当了随军的军师。
姜琼月一听有猴精三哥跟着爹爹,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
姜怀忠忘了一眼姜琼月身后再无其他人,拧起了眉头。
“不是回门,怎么永平侯没跟着你一起?”
提到谢时越,姜家这哥几个都有些黑脸。
倒不是别的,姜家男儿从小在刀枪战火里成长,自然看不上破点皮都要嚎上半天的纨绔子弟。
尤其谢时越刚到军营那会儿,早练十次他有八次起不来,另外两次还请假。
晚上倒是笙歌漫漫,总要闹个半宿才肯罢休。
军营一度让他带的人心浮躁,许久才让姜老三风气给正回来。
不过为了自家妹子,他们忍了。
姜琼月实话实说:“他有事要出京,而且我与他说不到一块,来了也是扫兴,不如我们自家兄妹把酒言欢的痛快。”
“这简直是胡闹!”
从古到今,哪里有让新妇自己回门的道理?永平侯府欺人太甚!
姜怀忠说话就要上门去理论。
“大哥!”
姜琼月紧走两步拦住他。
“如今谢全他怕是早已经出了城,你去侯府也找不到人啊。”
“那我就架马去追!”
姜怀忠实在是看不过自己如珠如宝疼大的妹妹,竟然被人这么欺负。
“就算押,我也要把人押到盛京,回了门再放他走!”
见话说不通,姜琼月干脆抢了姜老二手里的亮银枪,一个大字挡在门口。
“那就老规矩,大哥你想出门,除非先把我练趴下!”
说着长枪一扫,摆出的架势丝毫不减当年英挺。
姜怀忠拿她没办法,回头就攮了姜老二一拳。
“能让她一下就把枪夺过去,你吃干饭的啊?”
“我。。。”
姜老二哑口无言。
自家妹子的身法功夫那可是他爹和上将军亲口表扬过的,别说事发突然自己没准备,就是有准备的情况,他也不敢满口说一定不会输给小七。
看见姜怀孝哑火,姜老六偷笑。
“谁叫你刚才以大欺小打压我的,活该。”
姜琼月收枪起身。
“小七顶撞了。”
姜怀忠轻“唉”了一声:“大哥不是怪你顶撞,这才三年他就拿你这个正妻不当一回事,以后路还长,我担心你会。。。”
“担心我会跟长姐一样下场?”
姜琼月知道,姜舒云的死是姜家人心里久创未愈的伤疤。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当年在战场上,谢老伯爵对姜烨有救命之恩,所以那时伯爵府风雨飘摇,老祖宗求到国公府,为了报恩长姐主动提出接下这桩婚事。
含辛茹苦操持内院多年,谁知前脚刚风闻永平府升候的消息,紧接着就等来了姜舒云的死讯。
谢家对外宣称人是积劳成疾病逝的。
可等姜琼月接替长姐嫁进侯府才知道,谢时越和廖碧儿这对狗男女往姜舒云头上扣了不守妇道的罪名,连下人提起都嗤之以鼻。
整个侯府上下都心照不宣,偏偏瞒了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