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打开分为左右两边。
右边摆放着一个竹雕荷叶酒盏,造型古朴,精致绝伦。
左边放着个金灿灿的臂钏,镶有羊脂白玉,品相上乘。
酒盏就不用说了,大央朝上至权贵士族,下至平民草莽,喜好喝酒的人十分多,酿酒的技艺也是历代历朝最突出的。
身份高些的人喝好酒,喜欢收藏些金银玉制的酒盏,或是自己把玩,或是送礼,总不会出错。
至于平民呢,喝个热闹随心。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雅俗共赏。
至于这个臂钏。。。
这东西本来是女子戴在大臂,亦或是小臂上的装饰。
有金的,有银的,有一圈的,有好几圈的款式多种多样,造型不一。
既展现女子的家世,又显现其丰满圆润的美。
随着礼教的日渐加深,作为臂饰,只能隐藏在越来越长的袖子里,失去了最初的装饰功能,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戴了。
但历朝历代很多词曲名家,都有描写女子美丽臂环的诗歌。
央朝的女子都把这贵重的“缠臂金”当做礼物,送给自己仰慕的人,表达自己情比金坚的爱意。
所以这锦盒明摆着就是送给谢吟的定情之物!
姜琼月看着面前这两样瞧上去就价值不菲的东西,拧眉沉思。
过了一会儿她问桃姨娘:“这盒子二爷打开过没有?”
桃姨娘摇头:“二爷说他本就没打算收,所以也没打开过。”
她也瞧见了锦盒里的臂钏,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替这家小姐惋惜。
要说二爷也真是的,你是不负夫人了,扭头就把不知道谁的心意当垃圾丢给别人。
姜琼月嘬着牙花子:这事不好办了。
退礼可就是退亲啊!
要是知道对方是谁还好说,问题现在连是哪家的贵女都不知道。
真要等着人家找上门来,怕就更被动了。
她拿起那只臂钏来仔细查看,希望能从这种比较私人的物品上,找到有关对方的身份线索。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让她找到了。
在这个臂钏玉镶的连接处,有一个不明显的突起,仔细看发现是一个特殊的印记。
姜琼月让月临拿来纸笔,自己照着样子临摹了一遍。
完了之后拿起来对众人道。
“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吗?”
桃姨娘:。。。。。。
朝华和月临:。。。。。。
姜琼月:“怎么了?你们说话啊?”
最后还是月临拿过笔对姜琼月说。
“夫人,还让奴婢来吧。”
等画好之后,她摊开纸张放在桌上。
月临临摹出来的样子,是一条蜿蜒盘踞的蛇,蛇头藏在蛇身当中,只露出一点。
至于姜琼月画的。。。。。。
活像是一个把自己拧成麻花的鸭子,不看也罢。
姜琼月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字她还能练,那画画嘛,不仅需要年深日久的练习,更需要天赋,她自问没那个闲心和雅趣。
把自己的“鸭子”放到一边,她拿起月临的那张又问。